“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吧。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呀,救命啊。”這是一處鷹林國與赤水國相接壤的原始山林。
此時在這片山林的一處區(qū)域正有七八十名身強體壯的男人驚恐萬分地哀嚎著,仿佛他們眼前的那些普通的樹木變成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雖然他們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很不堪,但是從他們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煞氣來看,這些人應該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
“這已經(jīng)是近半年來的第七波了吧。”在距離這片山林不遠處的一處山丘之上,有兩人正目睹著發(fā)生在這里的這一切。
其中一人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面具,身背一把弓箭,腰間還別著兩柄圓月彎刀,一桿銀槍發(fā)出凜凜寒光,被他隨意地插在右手邊的山石之中,可見此人修為之強。而這說話之人正是站在他身邊的一位紫衣少年。此人雖然年少,最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沉穩(wěn)和睿智。
“是。”身體稍稍落后他半步的黑衣人在聽到他的話后言簡意賅的肯定了他的話。
“佑林哥...你...”“鷹主,是不是可以到手了。”得到對方冷酷的回答,紫衣少年還想再說什么,不料對方卻猛然退后,然后對著他躬身一拜問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動手吧,不過那個副將先留著。”看到對方的舉動,紫衣少年滿臉的無奈。
“殺。”得到命令的黑衣人站起身來后還是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當他說出這個“殺”字后,山丘周圍的溫度好像都降低了幾分。而且他的話音還未落,之前一直站在他和紫衣少年身后跟他的裝扮一模一樣的十二名黑衣人瞬間向著密林間的那七八十人飛奔而去。
雖然是十二人對戰(zhàn)七八十人,但是他們就像是在割韭菜,手起刀落,場中便有一人倒下。而且對方在死亡的前一秒好像終于擺脫了什么噩夢一般,臉上竟然流露出解脫的表情。
僅僅過了幾個呼吸,那片充斥著非人般的哀嚎聲的山里終于安靜了。他們當中只剩一人,盤膝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剛剛如殺神降世般的十二名黑衣人就靜靜的站在他的四周,沒有發(fā)出一絲多余的聲音。
“號稱近百年來我鷹林國最強大的神秘部隊的鷹十三,果然名不虛傳。今日能死在鷹王手里,我聶文遠心服口服。”當坐在那的男人看了一眼站在他四周的黑衣人后,先是一愣然后灑然一笑的說到。
“死在我手里?那你可是想多了。你的命自會有人收的,我來只是想請你解答一下我心中有幾個疑惑而已。”在這位自稱聶文遠的人說完后,山丘上的紫衣少年在黑衣人的陪同下也來到了眼前。
“嗯?你...末將聶文遠拜見太子殿下。”在看清來人后,這位一直坐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起身,恭恭敬敬的拜見。雖然他現(xiàn)在是叛軍的身份,但畢竟還是鷹林國人,所以在看到當朝太子時,還是要行禮的。
“雖然你已經(jīng)是叛軍,但你畢竟為我鷹林國戎馬半生。我可以允諾你,不追究你家人的過錯,并保證只要他們不做傷害鷹林的事情,就不會有人去為難他們,但是你必須回答我?guī)讉€問題。”根據(jù)國之律法,一人為叛軍,將株連三族。之前那些無牽無掛的士兵叛逃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次領頭的竟然是名有家室的副將,這才是被叫做太子的少年親自前來的理由。
“聶文遠先行謝過太子殿下大恩,只是如果殿下是想問這幕后慫恿之人的話,怕是要讓您失望了,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聶文遠好像很清楚對方想要知道什么,所以先一步封死了對方的后路。
“我不問這個。我要問的是,鷹林可曾虧待過你們?”
“沒有。”
“鷹林可曾做過對不起子民之事?”
“鷹林國律嚴明,尤其自國主當政以來,百姓安居樂業(yè),生活富足。”
“那為你為何要叛逃?”
“因為........”
“因為什么?說。”
“國家未曾虧待過你們,國主更是千古明君,你又有妻兒,為何還要做這等連帶三族之事?”
“你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背叛,還有什么不敢說的。說,我要知道為什么。”
“因為你。”
“因為我?”
“你找死。”一直跟在太子后邊的黑衣人突然上前一步,手中長槍破空而出,直奔聶文遠的胸口而來。
“讓他說下去。”長槍在聶文遠的身前戛然而止,黑衣人在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選擇了收槍而立,因為身為鷹十三的一員在執(zhí)行任務時,鷹王所說的一切他們都將無條件的執(zhí)行,哪怕是他讓自己去死。
“對,因為你。也因為他。”聶文遠對自己差點被殺一事沒有任何的反應,于是在黑衣人收槍后繼續(xù)說道。
“說的清楚,我不希望再讓我一點點去問。”這位太子在聽到對方說是因為自己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但現(xiàn)在對方竟然說這里邊還涉及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黑衣人,這....他不能忍。
因為辱我者、傷我者,我可以一笑而過;但是辱我家人,傷我兄弟者,我必殺之。
“當朝大將軍秦風軒的獨子,我鷹林國當代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我超當今最年輕的將領,而今卻甘為鷹一,只為護你一人,縱使你是當朝太子又如何?”
“十年前老國主因你而離去至今未歸,國主雖然賢明,但是為了給你求藥已經(jīng)掏空了國庫,這件事情就連我們軍部都知道了,更何況每日在那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大人們,只是他們攝于安定王的威懾力不敢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