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走后,凱若特離開了冷藏室,他一路跟蹤陳秘書到了停車的地方,然后尾隨陳秘書的轎車來到了陽公鎮(zhèn)盡頭的一座別墅大院里。他發(fā)現(xiàn)陳秘書十分警覺,大院的大門采取遙控裝置,轎車一進大門后,立刻把大門關上。
陳秘書的轎車停在地下室,凱若特尾隨著陳秘書從地下室的過道進入了別墅樓里。
進入大廳,凱若特發(fā)現(xiàn)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貝爾切,他正斜躺在沙發(fā)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電視。
陳秘書看見了很生氣,斥責道:“你一點不注意隱藏,電視聲音開得生怕別人聽不見,還優(yōu)哉游哉地嗑瓜子,你真是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貝爾切滿不在乎地說:“陳大秘書的家有誰敢搜?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br/> 陳秘書用命令的口吻,說:“去,你跟我一道到我轎車的后備箱把你這幾天要吃的東西,都拿過來。我可能要等一個星期才有空過來,你省著點吃?!?br/> 貝爾切遵命與陳秘書一道返回地下室,打開轎車的后備箱把車上的食物全搬到地上。還未等貝爾切把食品往別墅樓里搬時,陳秘書已經發(fā)動轎車急著往回趕路了。
凱若特沒有跟隨陳秘書回陽公城,他想看貝爾切躲在這幢別墅里究竟想干什么,結果,沒有發(fā)現(xiàn)貝爾切有行動,他把食品搬運到儲藏室里后,仍然回到大廳里,坐在沙發(fā)上嗑瓜子,看電視。
凱若特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驚動貝爾切,他悄悄地走出陳秘書的別墅大院,順著陽公鎮(zhèn)的一條路,朝著去往陽公寺的另外一條小路走去。凱若特想尋找魏新宇的出生地:陽公鎮(zhèn)陽公村。
陽公鎮(zhèn)凱若特已經熟悉,但陽公村在哪,的確很少有人知道。經多方打聽,有人告訴他,這陽公村在通往陽公寺的陽公山的半山腰上,據(jù)說一場大火后,陽公村就消失了。
凱若特想:【管它消失不消失,我找到被火燒的遺址也行,經過實地考察,至少我的心中有數(shù)?!?br/> 于是,凱若特加快步伐朝著陽公山上走去。
今天到陽公寺的香客不少,很多香客一大早就趕到寺廟里上午聽益行和尚講課,中午在寺廟了吃齋飯,稍作休息,就陸陸續(xù)續(xù)地往山下趕路,畢竟陽公寺到山腳下還有三十里的路程,慢慢步行需要半天的時間。
凱若特裝扮成魏新宇的模樣往山上走,在半山腰的森林小路處,他迎面碰到一架漂亮的雕花紅色轎子,上面坐著一個身穿粉紅色旗袍的年輕女子,她是將軍的女兒景中花,她到陽公寺聽完益行和尚講課后,急著往山下趕路。兩個壯漢抬著轎子,前面有人吆喝著,讓行人散開。那氣派就能看出,是達官貴人的千金小姐。
凱若特很快往一邊散開,可坐在轎子上的景中花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閃到路旁的凱若特,她轉身扭頭再仔細地看著凱若特,隨后,她幾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魏新宇!你死那去啦??!”
景中花立刻叫抬轎的壯漢停下,她要上前質問魏新宇,這幾個月究竟躲哪里去了,一直不露面,可等她下轎定睛一看,哪有魏新宇的蹤影,她氣得直跺腳,罵道:
“你這臭魏新宇,爛魏新宇,我抓到你非拔了你的皮不可?!?br/> 景中花問抬轎的轎夫:“你們看見魏新宇了嗎?”
轎夫們都搖頭,景中花穿著旗袍無法走山路,只好作罷,臨上轎時她對著山林大喊:
“魏新宇!~你聽到喊聲,就給我回來!你要是不理我,我從此也不理你了!”
景中花的喊聲是徒勞的,根本沒有魏新宇的影子,她只好沮喪地坐上轎子回到山下,然后悶悶不樂地坐著轎車回將軍府。母親問她什么事,她閉口不說,連晚飯都沒吃,一頭鉆進閨房的里生悶氣,她發(fā)誓再也不理魏新宇了。
據(jù)山上的一位老人指點到陽公村必須要穿過半山腰那片森林,由于去的小路已經好久沒有人走了,早已被雜草、樹木遮掩了。凱若特憑著有一雙透視眼,能夠在灌木雜草中識別出原路的小路,他沒有順著舊路走,而是朝著小路的方向在樹上像猿猴似的攀援樹枝,在樹林中跳躍前行。
經過一番尋找,凱若特終于在一個山坳里,發(fā)現(xiàn)了被燒毀的小村莊。凱若特發(fā)現(xiàn)這小村莊不大,從殘垣斷壁判斷只有三四戶人家,所有房屋都是木質結構,被大火燒過的痕跡明顯,沒燒盡的房梁、立柱雖然已經碳化,仍然橫的、斜的倒在地上,現(xiàn)在已經長滿了雜草、小樹,成了荒野之地了,看得出這場大火把整個村莊燒毀了。凱若特走進一個燒毀的院子里,他蹲下身來,抓了一把燒焦了的土,在手中捏了捏,又在鼻子下聞了聞,他察覺這把火是人為的,有外來的東西在助燃,比如油、汽油或者燃氣彈之類的東西助燃,不然這個村子里的房屋不會燒得這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