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再給你解釋。”白骨精傳音了一句,轉(zhuǎn)過頭對著老龍王拱手笑道:“這定海神珍鐵,雖是大禹留下來的神物,但終歸是在東海地界,算是你老龍王的寶貝哩。今日寶貝得遇明主,神光湛湛,萬望龍王成全,我等二人當銘記恩情,他日必然厚報。”
東海龍王富甲天下,對于一根鐵棒,還不至于太過重視,見這白骨妖王說的誠懇,且承諾了厚報,便笑著開口:“區(qū)區(qū)一根神珍鐵,妖王不必放在心上,恩情二字,毋須再提,請酒,請酒。”
在原著中,東海龍王之所以上天告御狀,不是,或者說不全是因為猴子索了金箍棒,而是因為猴子在得了金箍棒之后,不僅將整個龍宮攪得天翻地覆,龍子慘死,還強行索要披掛,待到四海龍王獻上披掛之后,更是口出狂言,訓斥四人聒噪。
如此蠻不講理,蠻橫無比的行為,自是令四海龍王憋了一肚子火,這才上天告了御狀。
此時有白骨坐鎮(zhèn)猴子身邊,使得他的驕橫性子不顯,見白骨與龍王說話,便沒有開口,自顧自的把玩著金箍棒,一臉喜色。
良久之后,酒過三巡,猴子拄著金箍棒,醉眼迷離地說道:“老鄰居,所謂一客不煩二主,我這神兵有了,卻無寶甲相襯……”
聽聞猴子說了一個開頭,白骨精心臟便猛地一跳,暗自叫苦:猴子哎,猴子,我這廂費力平息了老龍王的火氣,你就非要捅這個簍子?
為了不使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白骨精抓住了猴子的胳膊,制止了他的話語,順著話頭說道:“大圣的意思是說,龍王您可知曉這三界中哪里有什么好的披掛,待會離開龍宮之后,我們當去看上一看。”
傲廣恍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氣,笑著開口:“還記得我說的歐冶子嗎,作為天庭首屈一指的神匠,在他那里,什么披掛找不到?”
猴子望了望白骨,撓了撓腦袋,終歸沒有說出想要讓老龍王獻甲的話。
酒足飯飽,在白骨精的刻意籠絡之下,傲廣對這兩位強大鄰居也生出了兩分親近的感覺,笑著開口:“三生修得鄰里近,妖圣,妖王,兩位日后需得時常前來,酒水管飽。”
白骨精拱手笑道:“相比較在龍宮中喝你的酒,我更想請你去花果山坐坐。美酒佳釀送上,奇珍仙果擺足,盛裝相待。”
傲廣哈哈大笑,拍手說道:“好說,好說,來日若是有空,定然去花果山與兩位尊者一敘。”
白骨精點了點頭,率先站起:“如此,我們兩個就先告辭了,他日再聚。”
猴子將金箍棒變小放進耳洞里,抱著酒壇子站起,向白骨傳音道:“你還沒有索要寶貝呢!”
“噓……別亂說話,這東海龍王不是個軟柿子,你別拿他在腳下踩。”白骨精暗中回復說道。
猴子有些不甘心,但是卻不愿反駁白骨的話語,只得悶聲不言。
傲廣親自將兩妖送出龍宮,在龍門前召喚出紙筆,畫了一幅路線,送到白骨手中:“此為歐冶子的住址,兩位尊者若是想要披掛,可去此處相求。”
白骨精握緊了紙張,拱手謝道:“多謝老鄰居。”
“鄰里之間相互幫助,這是應該的。”老龍王笑著說道。
告別之后,白骨和猴子縱身向海面上游去,傲廣對著身邊的龍子們說道:“我觀這二位,那妖圣單純莽撞,如若單獨前來,怕是會與我們接下大怨。而那妖王卻生著一顆九竅玲瓏心,能善言,知進退,才情過人。這兩位合在一起,一武一文,端是互補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