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業(yè)恨得雙眼都赤紅著,他和他娘想法一樣,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即使他與朱清盈說的那些話,被程繡錦全都聽了去,他也不覺得,程繡錦能那么對他。
男人有這種心思怎么了?女人就該用柔情去煨他。
話本子,多少英雄折在溫柔鄉(xiāng),不就是女人,用那柔情蜜意,去將男人的心,一點兒一點兒給軟化了?
在被靖邊侯綁進(jìn)宮時,楊安業(yè)就打定主意,見到慶祥帝,就說,他與程繡錦已有夫妻之實。
不管事實如何,皇帝為皇子選妃,再不可能選程繡錦??伤闳f算,卻沒想到,皇宮走一圈,臉丟了,皇帝卻沒見著。
所以,他才會退而求其次。
楊安業(yè)被他爹一腳,給踹了個趔趄,興平伯夫人喊著追了過去。
懷時背著手,臉上滿是笑意:“楊公子,可還有話說?”只要你舌頭夠硬,就繼續(xù)。
廳上眾人,從懷時那,慢悠悠地話語之中,愣是聽出了肅殺之氣,均都是心頭一凜,小心翼翼地去瞅楊安業(yè)。
興平伯見楊安業(yè)不吱聲,赤紅著眼睛瞅懷時,頓時就怒了,跟過去又是一腳:“孽障,還不快認(rèn)錯?”
“程繡錦!”楊安業(yè)心底暗罵。
懷時等了會兒,見楊安業(yè)不吱聲,就慢悠悠又問:“楊公子!”
“孽障!”興平伯氣得喝了聲,就又是一腳。
興平伯夫人這會兒,也終于知道害怕了,幫著楊安業(yè)做保證說:
“我兒一時嘴急,方才是說錯話了,絕沒有污蔑程繡錦的意思。我兒說得是……”
左右瞅了瞅,興平伯夫人瞅著,被朱夫人抱著的朱清盈,閉了閉眼說:“說得是,他是被朱清盈這個賤人……”
“這話,夫人說得可不對。”懷時瞇瞇打斷興平伯夫人的話:
“剛夫人也聽著圣旨了,朱姑娘冰清玉潔,夫人可要三思,依著夫人這話,難不成是陛下錯了?”
這話可就重了,老夫人按著興平伯夫人,就跪下謝罪。
楊安業(yè)恨得,兩眼幾乎瞪出來,額上青筋暴起,卻也只能跪下含恨說道:
“是小子一時失言,程繡錦冰清玉潔,是小子配不上她,她與小子清清白白的,絕沒半點兒齷齪之事發(fā)生?!?br/> 興平伯親自送懷時出去,楊安業(yè)便就又要喊:“程……”
興平伯夫人急了,也學(xué)起老夫人,上去捂住楊安業(yè)嘴,小聲說:“兒啊,忍得一時,等明兒偷偷的,謠言誰能查得清楚?!?br/> 程繡錦對此,自然是一無所察,正和她爹、娘一起,在她祖母這兒用午飯,享受來自好了祖母的關(guān)懷。
她自覺已經(jīng)大好了,可她祖母卻不覺得。
對著一桌子好菜,程繡錦只能痛苦的喝粥,程繡錦覺得,這份關(guān)愛讓她嘴苦。
喝一口粥,程繡錦就哀怨地,看她祖母一眼,就好似在說,她已經(jīng)好了,就讓她吃點兒菜吧,她都這么可憐了。
她祖母被她那哀怨的小眼神給逗笑了,夾了塊兒軟軟香香的肉丸子,放到程繡錦粥碗里:
“可憐見的,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