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先生,我來了?!?br/> 姜一光站在黑熊面前,肌肉緊繃,力量內(nèi)蘊,神情嚴(yán)峻。
“嗷!”
以往都是一副無精打采樣子的黑熊,今天一反常態(tài),做出了戒備的姿態(tài)。
它兩條雄壯的后腿微微彎曲,巨大的熊掌上,鋒利的爪子閃著光芒。
厚實的皮毛,也無法掩蓋它充滿力量的肌肉。
張茗站在遠(yuǎn)離兩者的地方,十分淡然。
他對姜一光很有信心。
但他身后那些姜家堡之人,就和他不同了。
他們雖然知道姜一光拜了張茗為師,學(xué)了什么煉體功法。
但是姜一光不是什么喜歡炫耀的性子,他的實力只讓自己家人親眼見過。
其他人,最多只是耳聞。
猜測和道聽途說,畢竟不能給人帶來實質(zhì)的信心。
特別是現(xiàn)在,姜一光馬上就要和黑熊交手了,大家對姜一光就更加沒有信心了。
“一光真的能行嗎?他比黑熊瘦弱那么多,力氣差距不知道多大?!?br/> “是啊,我們年輕的時候不是也嘗試過嗎?我們和黑熊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通過鍛煉就能彌補(bǔ)的。”
“如果背著黑熊偷偷溜走,說不定還有可能,就算它感官再敏銳,也會有松懈的時候。”
“……”
很小聲的質(zhì)疑聲,在姜家堡來人的口中發(fā)出。
還好他們聲音不大,傳不到姜一光耳中,否則張茗很可能直接一個大嘴巴子上去了。
干擾我徒弟?找打。
張茗可不是什么善良性子,對這些人,他也沒必要善良。
當(dāng)然,他們本性也不壞,所以看不到張茗殘忍的一面。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質(zhì)疑聲,她搖擺不定的心,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她一把將丈夫推到一邊,朝兒子沖了過去。
不過,她剛跑了沒幾步,張茗就攔在了她面前。
“一光的母親,現(xiàn)在不是你該出聲的時候,請不要去干擾他,好嗎?”張茗淡淡說著。
雖然像是在詢問左秀蓮,但是話語卻過于冰冷了,不像是一位師父會對徒弟母親說的話。
而左秀蓮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在這一喝之下,消散的干干凈凈。
“對不起,張先生,我實在是舍不得一光他?!弊笮闵彵羌庖凰峋鸵蕹鰜?。
姜笑風(fēng)默默來到妻子身后,輕輕將她抱住。
“這些話我本來不想說,也不該說,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了。
一光很努力,這段時間的修煉也很辛苦,相信你們不會看不到。
他所為的,就是實現(xiàn)他的夢想,離開這片林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個愿望不大,在我認(rèn)為,這是一位年輕人應(yīng)該擁有的權(quán)利。
你們作為父母,可以不支持他,但是決定不能在他做出決定之后,給他拖后腿。
這是最起碼的原則,哪怕你們是他的父母,也不應(yīng)該決定他的人生!”
話說到這,張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聲音也被他與姜一光之間隔斷。
張茗的目的是讓姜一光不受到任何干擾,如果他的話干擾了姜一光,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