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說話的時候語氣不免嚴(yán)厲了起來,兩姐妹的臉色都是發(fā)生了些許的變化,彩衣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向妹妹道歉,不過彩蝶卻很懂事兒的柔聲勸說。
“姐姐你就別說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懂,讓人騙了也很正常的,反正我現(xiàn)在有了困難的幫助已經(jīng)好了,你就不要再自責(zé)了。”
彩衣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然后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怒容。
“這些抓藥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怎么能夠如此馬虎,而且還有一次充好的嫌疑,如果他們繼續(xù)這樣下去,胡作非為豈不是要害死很多人?!?br/> 顧南總覺得這句話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因為說話的時候,彩衣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這里面也有我的責(zé)任,這樣吧,一會兒我親自去抓一些藥,給你們兩個人準(zhǔn)備好,你妹妹現(xiàn)在比較虛弱,好好的靜養(yǎng)一段時間,等一會兒我回來把藥給你們。”
其實這個時候顧南也是覺得有些不爽的,自己原本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由于藥鋪的種種失誤,或者是刻意為之,差一點把好事變成了謀殺,如果不是才藝給自己打電話的話,估計彩蝶用不了幾天就要香消玉隕了,所以不管怎么樣,顧南都決定去會一會這個剛開的藥鋪的負(fù)責(zé)人看一看這到底是些什么角色。
不過顧南并沒有把自己的情緒給表露出來,而是站起身表示自己去親自抓藥,這個時候彩衣立刻跟了過來,一邊說著感激的話,一邊從自己的小挎包里面摸出了一些散碎的零錢。
“也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br/> 顧南立刻笑著把錢退了回去。
“這事兒我也有著推卸不開的責(zé)任,所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本來就不需要多少錢,你在家里好好陪著妹妹,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之后,顧南就義無反顧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等顧南走了出去關(guān)上門之后,彩翼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古怪的神色,然后腳步輕盈的快速回到了房間當(dāng)中,看向自己的妹妹,而這個時候彩蝶臉上那種蒼白的病容也已經(jīng)是完全消失不見,居然是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后和姐姐一起來到了窗戶邊上,順著窗簾的縫隙向外面看,一直看到顧南步履匆忙地穿過人群,來到了轉(zhuǎn)角那個新開的藥鋪的位置,兩個人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姐姐,他真的去了,你說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兒呢?”
彩蝶有些俏皮的笑著,哪里還有剛才那種虛弱不堪的模樣。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咱們就靜觀其變吧,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熱心,不辭辛勞的跑了過來,只是為了給你瞧病,而且看樣子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性情中人?!?br/> 彩衣喃喃自語著,臉上的神色帶著些許的古怪。
顧南對于兩姐妹的詭異情況并不知情,他現(xiàn)在滿腦子里面想著的都是彩衣所說的那句話,也就是這個藥鋪繼續(xù)存在的話,恐怕會害死很多人,雖然不難,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救苦救難的大好人,但是既然這件事跟自己有關(guān),還差點把自己坑成了罪人,說不得也是要管一管的。
來到了這藥鋪門口之后,顧南還沒有瞧得仔細(xì)呢,就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些許的古怪,因為這家藥鋪的位置非常的不錯,門口來抓藥的人卻并不是很多,這和彩衣所描繪的情形有些不太一樣。
“難道說是因為他們賣假藥的事情敗露了嗎?”
“不過這里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呀,怎么總覺得陰沉沉的?”
顧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能力的,所以他總覺得這個藥鋪周圍有著一股非常獨特的氣息,很不適合活人靠近,即便是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這里還是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甚至就連陰影的部分也都特別的深邃。
就在顧南覺得納悶的時候,從屋子里面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一個老頭子,這老頭子頭發(fā)胡子,都已經(jīng)是呈現(xiàn)出雪白的顏色,看上去少說也是年近古稀的年紀(jì)了,不過走起路來的時候卻相當(dāng)?shù)姆€(wěn)健,簡直就像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你來抓藥嗎?”
老頭子看到顧南之后瞇起了眼睛,有些奇異的打量著他,這更是讓顧南覺得這個地方不管是環(huán)境還是人都透著古怪,但不管怎么樣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要把之前的事情給弄清楚。
顧南硬著頭皮迎了上去,對著那老者說了一聲。
“我過來抓藥?!?br/> “那里邊請吧?!?br/> 老頭子步履輕盈的直接讓開了半個身子,等顧南走進(jìn)去之后,這才從后面跟了上去,然后走進(jìn)了柜臺當(dāng)中,繼續(xù)瞇著眼睛,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顧南,顧南突然發(fā)現(xiàn)這老頭子的身上有著一股非常獨特的味道,同樣自己也分辨不出來這種味道到底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