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一直緊緊地抱住項未,不肯松手,就好像她一直這么抱著,項未就會一直陪著她。
被柳沫這么抱著,項未忍不住拍了拍柳沫的背,輕聲說:“行了行了,讓人看見了該笑話你了。”
“我不管,別人要笑,就讓他們去笑吧。”柳沫反倒沒有松手,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項未臉上的笑容一直沒褪去,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很幸福,很知足。
“當初我說我要幫你收拾行李,你不讓,是因為行李里面有藥,是嗎?”柳沫雖然抱著項未,說話的聲音有點沉悶,但還是能夠聽清楚。
項未點頭,“是啊,那時候為了瞞住你,可做了不少反常的舉動呢。”
柳沫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前自己起疑心的那些事情就全部能說通了,她也就沒再一一問了,抱了好久,柳沫覺得身子僵了,才不舍地松開手。
柳沫在項未的房間里,問了她從生病起到復查的所有細節(jié),雖然她沒能參與,但她想了解一點,就好像她參加了一樣。
項未自然是避重就輕,那些她覺得柳沫聽了會很難受的事情,她都沒說,可盡管如此,柳沫還是聽得眼淚唰唰地往下落。
項未給柳沫擦著眼淚,安慰她說:“沒事了,都過去了,你看,媽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
柳沫想起了一件事,她跑回房間里,把項未當初給她的七十萬的存折還給了項未。
項未看見了存折,皺著眉問她:“給我這個做什么?”
“這個是你的,現(xiàn)在還給你。”柳沫一本正經,見項未遲遲不肯伸手,她便硬塞到了項未的懷里。
項未不肯接,說著就要把存折拿給柳沫:“這原本是我的,但是我把它給你了。”
“你當初給我,是因為你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xù)陪我,對不對?”柳沫完全能夠理解項未做出這個決定的想法,所以現(xiàn)在,她理應還給項未。
項未聽了柳沫的話,也覺得她說得對,于是接過來,說:“反正我也用不上,等我什么時候離開了,再給你好了。”
“呸呸呸。”柳沫說完,又敲了旁邊的木頭一下,口中還念念有詞,“壞的不靈好的靈。”
項未看到柳沫迷信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柳沫不高興的看著她,說:“以后可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了,你會一直陪著我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一直陪著你。”項未現(xiàn)在無比的滿足,剛得知自己生病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已經到了世界末日,沒想到,艱難困苦后等待她的,居然是這樣幸福的生活。
柳沫一直在項未的房間里待著,聽項未說過去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最喜歡聽項未說她和柳毅以前的故事。
直到項未該睡覺了,柳沫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柳沫回房間的時候,宋欽軒沒在房間,她先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看到房間里還是沒人,便去了書房。
走到書房門口,柳沫聽見里面有人說話,便停下了腳步。
安靖看書房的燈一直亮著,洗完澡穿著睡衣就去給宋欽軒送了一杯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