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書寒成功的把老媽忽悠住了,見此,鬼頭鬼腦的說:“你啊,你也不能回去,你來了也是深圳人了。”
茍媽媽覺得奇怪說:“那我直接就不是湖南人了?我家里還有幾畝地一片山林呢?!?br/> 茍書寒說:“你又是湖南人又是深圳人,你也不能走?!?br/> 茍媽媽又問:“那我家里那些雞怎么辦?”
茍書寒問:“多少只雞?”
茍媽媽想了下,說:“十二只,一只雄雞,五只老母雞……”
茍書寒不耐煩的打斷自己老媽說話,說:“好了好了,給你六百塊錢,你來回一趟把雞帶深圳來養(yǎng),劃得來嗎?”
茍媽媽問:“不是出不去嗎?”
林小娟說:“他滿嘴跑火車,隨時可以回去的,阿姨?!?br/> 茍媽媽說:“算了,回頭打個電話回村里,那雞送給你二娘了。”
茍書寒扭頭又問林小娟:“你呢?”
林小娟還沒有回答,茍媽媽對著茍書寒小腿肚子就是一腳:“問問問,人家為了你工作都辭了,你問問問。”
茍書寒大叫:“媽,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打,我都大學(xué)畢業(yè)了?!?br/> 茍媽媽說:“我不打你,你能讀大學(xué)?你早坐牢去了。”
“吵什么呢吵,怎么還不走?”
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三個人在門口嘻嘻哈哈,吵鬧的很,背后警察出來趕他們走。
茍媽媽怕警察,趕緊拉著茍書寒的手就走,走了幾分鐘,林小娟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
茍書寒說:“我怎么知道,你把我工作搞丟了,你得管我。”
其實茍書寒慚愧的是來了深圳大半年,幾乎對深圳不熟悉,林小娟跟他戀愛三年知道他故意說著反話,說:“不如先去吃點東西把?!?br/> 吃完東西,接下來一天的行程,都是林小娟跟茍媽媽商量著安排的,茍書寒倒像是來投奔她們的了。
看著自己的女友跟老媽相處融洽,雖然是在這種局面下見面,但是茍書寒內(nèi)心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說起這次的工作及報警經(jīng)歷,后來,好幾年后,茍書寒在華強北閑逛,遇到了不知道是不舒服斯基還是那位天真終結(jié)者,記憶中茍書寒已經(jīng)把他們兩人混淆了,當(dāng)時走在街上突然碰到。對方老遠(yuǎn)就舉起右手晃,哎哎哎的對著茍書寒叫。
茍書寒馬上回應(yīng):“是你??!”
兩個人像老朋友一樣坐在華強北路邊一處長椅上聊了很久,回憶起來那段往事感覺像一場夢。
但是彼此都沒有問對方姓名,茍書寒仍舊白白胖胖的,對方卻曬得像個黑皮。
黑皮說茍書寒沒有什么變化,跟幾年前一樣帥氣,茍書寒則說你不但帥氣還變穩(wěn)重了,實際上心里卻覺得有一種魯迅跟少年閏土一別再見閏土已中年的即視感。
不到三十的黑皮,看上去像個工地農(nóng)民工大哥,以前白皙的膚色也變成了古銅色。
黑皮跟茍書寒聊天的時候,眼神一直在路過的女人身上掃來掃去,兩只眼睛像一臺人工掃描儀。
偶爾還評價一下路過某位的身材模樣穿著。
茍書寒問他:“兄弟現(xiàn)在做什么?”
黑皮拍了拍放在胸前的斜挎包,神神秘秘地說:“好東西”,然后拉開包包拉鏈,茍書寒把頭伸過去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