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沒亮,草尖上的露珠還在打轉,蘇三已經出門了。
他身穿黑紅長跑,腰別紅玉腰牌,踏著青石小道走的昂首闊步,身后跟著兩個彪悍的山匪,懷抱大刀,腳踩八字步,看到有人擋道,就立馬出聲呵斥,蘇三看到了,狠狠地抽了這兩個山匪幾個大耳光子,告訴他們:“敢擋典獄長的路,就的按照寨規(guī)重打三十大板子?!?br/> 兩個山匪被抽的耳朵嗡嗡響,臉上火辣辣的疼,轉身開路,再看到有人擋道,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是一頓毒打,蘇三大笑,給兩個山匪當場給予了口頭獎勵,望他們再接再厲。
就這樣,蘇三還沒走到監(jiān)獄,一路上已經打傷了五六個山匪,而且只是因為擋了路,瞬間兇惡狠辣的名聲就傳了出去,周圍有山匪但凡看見了他,本來還在說笑,就忽地齊刷刷冷了臉,別過頭去。
蘇三豈會在乎這群人的臉色,他如今只在乎惡人值。
看了一眼惡人值:200,蘇三笑了,他要更壞一點才行,一抬頭,惡狠狠的警告兩個開路的山匪,讓他們打人的時候多用點力,多打幾下。
然而,山匪都學聰明了,遠遠地看到蘇三來了,就一窩蜂似的跑開了。等蘇三來到了監(jiān)獄的時候,他的惡人值并沒有增加多少。
黑虎寨的監(jiān)獄建造在山腰凸起的一片地帶,再往前就是懸崖峭壁,這里地勢險要,常年風聲呼嘯,幾個瞭望木塔上有山匪警戒,高出還有幾排弩臺,搭建了強勁的排弩,凌厲的弩鋒瞄準著監(jiān)獄的大門,但凡有人越獄,都要遭受弓弩箭雨的攻擊。
“恭迎典獄長!”
蘇三到了監(jiān)獄的門口,兩個看門的山匪立刻小跑了過來。
“其他人呢?就你們兩個?”蘇三詫異,他記得監(jiān)獄里有四個頭目,分管監(jiān)獄四大牢區(qū),手底下各有五十個獄匪,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悍匪,平日里這里守衛(wèi)森嚴,今日怎么就剩下幾個看門的山匪。
“小的也不清楚,聽說幾個牢頭接到了緊急任務,在今天早上都外出了?!笨撮T的山匪回答,神色緊張,他們兩個個同為獄匪卻因為武功低微被排擠,每天臟活累活都得干,如今新的典獄長上任,能不能咸魚翻身就看今天了。
“你們兩個辛苦了,隨我一起視察下監(jiān)獄吧!”蘇三說道,兩人大喜,點頭哈腰的跟在蘇三身后,給蘇三介紹目前監(jiān)獄的情況。
“現(xiàn)在打劫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外頭同行競爭激烈,十天半個月也不見有一單生意,有時候打劫遇到了那些自稱為大俠的江湖高手,白干一場不說,還可能死不少人?!?br/> 看門的山匪說道,他叫白真,是個碎嘴,今日有幸陪同典獄長視察,興奮的嘚吧嘚吧不停,急得身邊想要插嘴的其他另一個山匪滿頭大汗,他完全沒有表現(xiàn)的機會??!
“監(jiān)獄里現(xiàn)關押了三十三個囚犯,有十二人是山寨里犯了錯的兄弟,短期徒刑,幾天就能出獄,其他二十個人都是打劫關押來的江湖人和商人,他們的幫派和家族不拿贖金來換,就是無期徒刑?!卑渍娼榻B道,積極表現(xiàn)自己。
“嘿!白真,你怎么不提張慶海?他曾經是典獄長,但現(xiàn)在被革職查辦,也關押在監(jiān)獄中?!卑渍嫔磉叺囊粋€山匪路黑突然插嘴,好半天終于被他找到了插嘴的機會,激動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滿臉紅暈。
蘇三眼睛一亮,這個張慶海以前是典獄長的時候,每次他來辦事,沒有被少刁難,可是花了不少錢財。
“前頭帶路?!碧K三說道,路黑唉了一聲,領著蘇三來到了一座敞亮的牢房前,這里窗戶明亮,有陽光照射進來,牢房里有床有桌,角落里還點了香薰,空氣中一點也不臭,桌子上有酒有肉。
“這是牢房?這完全是在度假啊!”蘇三驚詫,進來的時候,一個中年漢子正在吃喝。
他就是張慶海,臉如刀削,一字眉微微揚起,眼神精光內斂,看到蘇三,嘴角微翹,也不起身,喝了一口酒,以一副命令的語氣道:“審查令還沒有下來,典獄長來早了,出去吧!”
說著,手掌輕輕地一拍身邊的一個椅子,那椅子是鐵木所做,非常牢固,但此刻卻砰的一聲,崩裂炸開,變?yōu)榱艘坏啬驹印?br/> 蘇三嚇了一跳,這廝好強的實力!
武功有外功和內功之分,外功煉力,內功煉氣,外功流傳較廣,但內功心法少之又少,無一不是武林世家或大勢力傳承的根本,在黑虎寨,也就只有一門內功心法,而且只被寨主和三大金剛修煉,其他人連參閱的資格都沒有。
眼前這廝,分明是修煉了一門頂尖的掌法類外功,而且很可能達到了大成的境界,此刻在蘇三面前掌碎板凳,除了在裝逼,還有就是在給他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