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捻了些米粒喂鴿子:“這些事還是等吃飽喝足睡醒再說吧,你說是不是,小規(guī)?”
她給一只鴿子取名字,用的是他的名,魏子規(guī)道:“給它換個名?!?br/> 珍珠不愿意:“我覺得小規(guī)這個名字很可愛,別人一聽就知道它的主人是你。我可是想了很久的。”
很久?她是隨意起的吧,魏子規(guī)反問:“我要是把你的名字安在小貓小狗身上,你樂意么?”
珍珠道:“可以啊。只要你養(yǎng)的不是蟑螂,哪怕你養(yǎng)烏龜要叫它小珍或者小珠我也沒意見。”珍珠強調(diào)道:“我真的特別討厭蟑螂,特別討厭?!?br/> 她總有辦法讓話題跑得特別遠,魏子規(guī)加重了語氣:“給它換個名?!?br/> 真是任性,好在她想有備用的,珍珠退讓道:“那就叫小子吧,小子,多吃點米。”
“……”她這是在罵人么。
珍珠笑道:“鴿子攤的老板不是送了我哨子,說是不小心讓它飛了,吹哨子它就會飛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試試。”
珍珠打開籠子,鴿子張開翅膀飛上天,在她頭頂盤旋飛了兩圈就不見了。
珍珠等了一會兒,吹響哨子。
還算那老板老實,沒有欺騙消費者,小子果然飛過來了,且不止它自己飛回來了,還拐了另一只鴿子回來。
珍珠驚喜道:“買一送一,我果然慧眼識寶,連挑鴿子都這么厲害,才在天上飛了兩圈終身大事都有著落了。”
魏子規(guī)讓她看看清楚:“那只鴿子腳上有信,有主人的。”
珍珠見那只被撩回來的白色鴿子腳上綁著小紙條,還真是有主的:“小子既是跟了我,我自然不能虧待它,以后不止吃香喝辣,我連它結(jié)婚生孩子開銷都給它包了?!彼菜阕罴褜櫸镏髁税?,“我找到這只白鴿的主人,跟他買下來好了?!?br/> 魏子規(guī)道:“你可真是腰纏萬貫的主了,張口不是金銀珠寶就是一間宅子?!?br/> 珍珠道:“偶爾也要炫炫富,否則跟錦衣夜行有什么不同?!?br/> 珍珠要拿鴿子腳上的信。
魏子規(guī)摁住她的手:“不問自取……”
珍珠截?。骸安粏栕匀∈菫橘\,這話我比你熟,我又不是要偷信,我看看上面有沒有署名或者留下地址什么的,我好為小子提親。”
魏子規(guī)拆穿道:“嘴上是這么說,其實是想看這里面寫的是不是情詩吧?!?br/> 珍珠嚴肅的道:“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少爺,你知不知道鴿子是很忠貞的動物,它們一生只結(jié)一次伴侶。你知道它是多么辛苦的飛越了千山萬水,才找到這一生的摯愛么?!?br/> 有多辛苦,魏子規(guī)道:“它只是在天上飛了兩圈。”
珍珠義正言辭:“飛了兩圈就不辛苦了么,你以為它從蛋里孵出來就會飛了么。它這么堅強的活到現(xiàn)在,逃過了自然災害,逃過了天敵捕食,逃過了被人做成桂圓枸杞鴿子湯。
經(jīng)歷了一次次失敗學會了展翅飛翔,就是為了和命中注定的小白鴿相遇。而你!”
她嚴厲的譴責:“現(xiàn)在要做拆散它們的千古罪人么!”
兩只鴿子事不關(guān)己的在啄桌上的米粒。
魏子規(guī)覺得自己居然在聽她講兩只鴿子可歌可泣的愛情也真是瘋了,他道:“只看上面有沒有留地址或是姓名,其他的不要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