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一旦清醒了,一點兒也不上套了。
馬躍就是一個渣男,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徐香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上心了。她不想和他磨嘰了。趕緊地,把財產(chǎn)分割干凈,從此也就再無瓜葛了。
她不想諷刺,剛要緊的,是減少自己的損失,然后再像老娘請罪。
那邊廂,徐婉芳每天受著張豪的騷擾,真的要瘋了。實在沒辦法,她打算請一個星期的假。她有年假,可以請上一個月的。
萊恩同意了。
徐婉芳興沖沖地跑回辦公室整理東西。
沒想到,這個時候,張豪也跟了進來。
辦公室里兩個實習醫(yī)生,她們每天下午三點就下班了。徐婉芳心里非常非常地厭煩。這個張豪,到底能用什么辦法叫他離開醫(yī)院?
難道他的父母對他一點都不問一點都不管嗎?徐婉芳猛然想起來,張豪還有個姐姐,他這個姐姐似乎還比較上道,沒在家里坐吃山空,好像是什么學(xué)校的老師。
徐婉芳以前在電腦上搜索過。不如,干脆去找張豪的姐姐,請他說說自己的弟弟。感情這回事,是愿買愿賣,這樣死纏爛打的,有意思嗎?
呵呵,當然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啊。
徐婉芳現(xiàn)在要避開張豪,她只得說道:“我要回家一趟,我媽媽病了。”
“是嗎?那我捎你啊。”
“你不是病人嗎?不好好在病房呆著,在這里干嘛?萬一又引起別的毛病,那就更不好了。”
好說歹說的,徐婉芳總算把張豪支開了。
離開西朗醫(yī)院,徐婉芳趕緊給張豪的姐姐先打個電話。她知道這個電話,也是通過學(xué)校論壇,雖然有點兒冒失,但也只有這樣了。
徐婉芳將車開到路邊,撥通了張豪姐姐張婉的電話。
“你好,請問您是張老師嗎?”
張婉很意外。這個點她正在辦公室收拾,快放學(xué)了,事兒不多。她以為這人就是學(xué)生家長。張婉還是一個稱職的老師。
“你是學(xué)生家長嗎?”
“不是的。我有事找您。”
“那么,您是……”
張婉覺得奇怪,徐婉芳只好明說了:“我是你弟弟張豪的朋友。”說起這個朋友二字,徐婉芳都覺得勉強。
“哦,我知道了。”
張婉愣了愣,拖了一聲長長的尾調(diào)。“好的。你要見過是吧。那咱們五點見。”
“好。”
張婉聽說過徐婉芳的名字。事實上,她回家里時,張豪嘴邊老掛著徐婉芳的名字。張婉不常回家,她在學(xué)校有宿舍。張婉和張豪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張婉的媽媽離婚后,就自己一人住著一間老實的公房。她常教育女兒,做人做事一定要自力更生,不得胡來,更不要委曲求全做自己不想做不愿做的事。她知道張婉的爸爸發(fā)了財,還成了江城的首富。只要女兒略略低一低頭,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她感到欣慰,女兒的三觀很正。女兒什么都不去找爸爸。她的工作也是自己找的。能夠自力更生,不餓死就好了。
張婉約徐婉芳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果然,和在學(xué)習網(wǎng)站上看到的一樣,徐婉是一個溫和可親的人,雖然是姐弟,但她倆的長相完全不一樣。
徐婉芳對張婉很有好感。因為她們的名字里都有一個婉字。
張婉對徐婉芳微微一笑,這笑容更顯親切。“你想吃點什么?”
“不。我不是來和你聊天的,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徐婉芳說的很真誠。
“你想和我說什么呢?”
“是有關(guān)你弟弟的事。”徐婉芳提起張豪,一臉的煩惱。
“我弟弟……你們……你們不是分手了嗎?”這個,張婉也有耳聞。
徐婉芳就嘆一口氣,說道:“我們不算是分手。事實上,我和他就沒開始過。當初我聽了我媽的話,勉強和張豪交往了幾天。但我后悔了。事實上,我一直很后悔。現(xiàn)在,我雖然是單身,但并不想談什么戀愛。可是張豪誤以為為對他還有意思,一天到晚地糾纏我,弄得我上班也不能夠?qū)P模沂菦]辦法了,知道他有一個姐姐,所以就通過你們學(xué)校的網(wǎng)站,間接地找到了你的名字和手機號碼。我希望你能夠勸勸他,真的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張婉也嘆息一聲。
“你告訴我,可是我沒辦法啊。他又不聽我的。他和我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他自己的媽媽都關(guān)不了他,我又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