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玨出了月璃院,暗一趕忙跟上。
走了一會,暗一還是忍不住問道。
“主子,主母和小主子看的魚是不是您從南城帶回來的那幾條?。俊?br/>
暗一說完就去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然而,赫連玨臉上的神色很平靜,而且,似乎并沒有在思考魚的問題。
暗一等了一會,以為主子不會回答了。
赫連玨淡聲道,“她們喜歡就好。”
聽了赫連玨的答案暗一的身子就是一頓,主子這是默許了,那幾條魚可是……
暗一跟著赫連玨走了一會,突然覺得這路似乎不是回玉玨院的。
“主子,這似乎是去庫房的路,您是要取什么東西嗎?您跟屬下說要什么,屬下去取就好?!?br/>
暗一覺得他家主子最近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猜了。
“不必?!?br/>
暗一看著大步走在前面,心情似乎不錯的自家主子,迷惑的摸了摸后腦勺。
很快到了庫房,看守庫房的家丁正在打瞌睡。聽到腳步聲,忙睜開眼睛,站直了身子。
“奴才參見王爺,王爺吉祥。”
赫連玨一擺手,“免禮,將門打開。”
“是,王爺?!奔叶∶μ统鲨€匙,上前將門打開。
因為天已經(jīng)大黑了,家丁忙將桌上的油燈點燃。
借著昏黃色的光,赫連玨朝里面看去。暗一跟在身后也往里面瞧去,這一瞧,后背不禁出了冷汗。
王府的庫房怎么變的如此干凈了,不是打掃的干凈,而是里面的東西幾乎被搬空了。
暗一在心驚的同時,只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赫連玨握緊了身側(cè)的拳頭,他雖不得萬盛帝寵愛,但他的俸祿加上這些年打勝仗得到的賞賜,庫房應(yīng)該被填滿了才對。
家丁也感受到了周圍的冷氣,嚇的縮緊了身子。
“找管家拿賬冊?!焙者B玨冷聲道。
“是,是。”家丁不敢怠慢,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門找管家去了。
王府的管家是赫連玨奶娘的丈夫,可以說是非常信得過的人了。
管家可能已經(jīng)要睡下了,跟著家丁一邊跑一邊穿著外袍。
等到達庫房的時候,管家就見自家王爺?shù)哪樕绕綍r更冷若冰霜了。
“王爺,這是賬冊,請您過目?!惫芗翌濐澪∥〉膶①~冊舉過頭頂。
暗一趕緊上前取了賬冊,恭敬的遞給自家主子。
赫連玨接過賬冊,幾乎是一目十行,很快,就翻了大半。
赫連玨沒有全部看完,而是看了一部分就將賬冊摔在了管家腳下。
管家嚇的,身上的胖肉都顫了三顫。
“庫房都快搬空了,你身為管家,就沒有什么要對本王說的嗎?”赫連玨收斂了身上的冷氣,但周身全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管家咽了口唾沫,“回王爺,庫房里的東西幾乎都是白姑娘要的,而您,您曾經(jīng)下過命令,白姑娘從庫房拿東西,不,不必問您,直接給她就是。”
管家見赫連玨臉色不對,忙又道,“這話,暗一侍衛(wèi)也聽到了,暗一侍衛(wèi),你說是不是???”
赫連玨看向暗一,“有嗎?”
“回主子,您,確實說過?!逼鋵嵃狄划?dāng)時也不明白,主子當(dāng)時是抽了什么風(fēng)了。
赫連玨握緊了身側(cè)的拳頭,他一直都拿白婉柔當(dāng)妹妹看,這些年,他的寒毒又一直靠著她的血壓制。
為了補償她,他可能是說過這種話,但她難免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