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貍踏著夜色回到家中,剛進(jìn)門,便看到一個長相方正的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張口便道:“可是封魔貍師兄?”
封魔貍點(diǎn)頭。
“貧道司空,還請賜教。”年輕道士臉上一喜,拔出了腰間佩劍,道:“此劍名曰寒蟬,取用北海萬年玄鐵所造,內(nèi)部封印千年道行蟬妖魂魄,劍出有蟬鳴之聲,劍氣可凍石裂金。”
封魔貍看去,只見司空的劍薄如蟬翼卻有一種難言的厚實(shí)感,劍身有寒氣流轉(zhuǎn),連周圍的空氣都受到影響,不由暗道確實(shí)是一把難得的神兵利器。
受寒蟬出鞘的影響,屋里的人也被驚動,紛紛走了出來。
封魔貍見父母弟弟都在,家中還多了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道士,便猜到了前因后果,雙指成劍,一挑,背后長劍如游魚般來到他手里。
“此劍……只是一把凡鐵打造的長劍罷了,用得久了,有了感情,舍不得扔。”
司空有些發(fā)愣,他想不到堂堂封魔氏公子竟然在使用一把普通的長劍。然而就是這把普通的長劍,散發(fā)的氣息卻讓他手中的寒蟬不住嗡鳴,也不知道封魔貍用這把普通長劍斬殺了多少妖物。
“既然如此,封魔貍兄小心了。”
司空提醒一句,手中寒蟬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劍花之中暗含著猛烈的寒氣向封魔貍攻去。
封魔貍沒有出招,只是微微一閃身就繞到司空后方。
司空吃了一驚,且不說封魔貍修為如何,單這鬼魅般的身法就非常棘手,急忙轉(zhuǎn)身,手中寒蟬一個橫掃。
一道驚人的劍氣出現(xiàn),卻依舊碰不到封魔貍的衣襟,只是將一面墻凍成了冰疙瘩。
旁上觀戰(zhàn)的天算道人不由得搖搖頭,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司空的身法完全落了下風(fēng),出招又過急白白浪費(fèi)法力,若真是生死大戰(zhàn),自己這傻徒弟還不被人活活玩死。
封魔貍之所以一味躲閃,或許只是認(rèn)為這種程度根本無需反擊罷了……又或者是顧慮司空的面子,不想讓司空輸?shù)锰臁?br/> 果然,肉體凡胎,始終難以和封魔氏相提并論。
反觀封魔麒麟,卻對場中的戰(zhàn)斗看得津津有味,不論是司空威力非凡的劍招或者封魔貍神鬼莫測的身法都是他所向往的。之前父親只是叫他讀圣賢書對修煉的事情只字不提,如今他終于迎來了這一天,卻要和師傅離開家里前往長安修行,小小的心中五味雜陳。
半刻過后,司空停下了手中的劍。
現(xiàn)在的局勢很明顯,封魔貍在讓他,這讓司空的內(nèi)心難以接受。果然如師傅早些時候說的那樣,留手會輸?shù)煤軕K啊。
一咬牙,司空從身上取出了一張符箓。
“師兄當(dāng)心了,此招可不比之前,大意的話可能會喪命。焚天!”
“熊!!!”
符箓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火焰直沖天際,形成一條通天火柱,連貍山上空的云朵都被瞬間焚化。而司空更是被火柱包裹變成了一個火人,渾身衣物消失,七竅噴火,模樣駭人。
夜幕之下,那火柱通天徹地,使得星月無光,確實(shí)有焚天之勢。
“天算兄!”
邊上,封魔禪煩出手擋住通天火柱所帶來的恐怖高溫將封魔麒麟護(hù)在身后,而院中的花草樹木卻在高溫中快速枯萎,而后化作灰燼,連房梁上都傳來了“滋滋”聲,顯然有著火的趨勢。
天算道人卻是老神在在道:“無礙無礙,年輕人總不能死氣沉沉,就得有點(diǎn)沖勁,這樣挺好的。”
封魔禪煩眼角直抽,差點(diǎn)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毀壞的是我的房子,然而次子麒麟還要拜托他教導(dǎo),只能強(qiáng)忍。
同時他不禁有些懷疑,把次子麒麟交給這么一個不正經(jīng)的家伙真的好嗎?
族長所在的院子發(fā)生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整個封魔氏,連之前來訪過的那三個老者都出現(xiàn)在了距此不遠(yuǎn)的一處高樓頂部。
須發(fā)皆白老者道:“焚天符箓,想不到竟然會被一個年輕人使用出來,雖然威力不足十分之一,但無可否認(rèn)天算這小家伙教出了一個好徒弟,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胖老者道:“封魔麒麟也是我封魔氏不可多得的天資聰穎之輩,之前一直被封魔禪煩以各種理由雪藏,難道就這么交出去?”
駝背老婦道:“千年輪回大限將至,‘魔’的力量極有可能破封而出,封魔一事決不能出任何差錯。一個天才罷了,我們封魔氏族不缺。”
須發(fā)皆白老者道:“此事無需再議,就讓我們看看下一任的‘封’如何應(yīng)對這弱化的焚天符箓吧。”
場中,熱風(fēng)熾熾,封魔貍的衣襟被吹得獵獵作響。
他沒想到司空竟然能使出焚天符箓,雖然威力不可和真正的焚天符箓相比,但也確實(shí)如司空所說,他要小心了。
火柱之中,司空如同絕世火神,這一次他并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