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有點晚了,警戒衛(wèi)兵在門口滿滿當當?shù)模藭r進出都要受到嚴格的檢查,看來這幾天來的所作所為多多少少影響到了鬼子的注意,因為這些進出的低級軍官們?nèi)紱]有攜帶任何武器。沒有武器,哪怕支那軍人混了進去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來。
那么夏禹這樣一身是進不去了,思考了片刻,夏禹拐彎走到了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里,將大衣,指揮刀,手槍全部收到了空間之中,輕裝上陣,反正東西都在空間里。
“中尉閣下請配合檢查。”衛(wèi)兵敬禮道,松井長官已經(jīng)到了金陵了,再過五分鐘大院就不允許進人了。
“沒事。”夏禹配合的抬起了雙手,任由鬼子衛(wèi)兵搜身。
“請。”
終于進來了,找了一個視線不錯的角落,夏禹開始站起了軍姿,鬼子的軍姿和解放軍的稍有不同,經(jīng)過比較夏禹已經(jīng)修復過來了。
哪怕是退伍已經(jīng)六七年的時間了,但夏禹的底子還在,哪怕不是儀仗兵,一個小時的軍姿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他就在這里靜候戰(zhàn)犯的到來。
所有能做的他都做了,成不成功就看這一次的了,完不成任務怕是永遠回不去了,雖然老爹老娘都沒了,但對于那個他生活過的世界他是無比留戀的,他想回去。
詭異的app告訴他這是他的機遇,但機遇永遠和危機并存,是好是壞現(xiàn)在的他也不能判斷,不過他平靜的生活被徹底的打破了卻是事實。
就在夏禹想著的時候,軍樂隊吹奏敲打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鬼子的旋律調調一聽就知道。
來了,終于來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音樂上,沒有人注意角落里多出來的這個小軍官,接下來的升旗典禮才是他們最關注的。
午后2時許,松井石根一行到達金陵市中心國府路上的國民政府門前廣場。
一個不這么高大的身影從馬背上翻下,隨同下馬的還有朝香宮鳩彥親王中將與第十軍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將,都是大官,雖然長什么樣子夏禹并不知道,但他們的軍銜是不會說謊的。
為首的小老頭無疑就是松井石根了,這個距離還是太遠了,不行,南部十四根本就打不到,打一發(fā)就要拉一下槍栓的狙擊槍更不行了。不能動,繼續(xù)等。夏禹想起來當兵時他參加的一次大型演習,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們營承擔了師里演練炸點顯示的任務。
這玩意兒主要是為了烘托戰(zhàn)場氛圍,與戰(zhàn)斗行動關系不大,演的成分較多,但用的還是真的炸藥,威力要比電影里的要大上一點,將所有炸藥都預設好之后,留下來引爆夏禹等了足足三天時間才等來了引爆的命令。
相比較這個,夏禹有足夠的耐心。比狼更有耐心的人有很多,工兵就算一個。余光瞄著松井石根估算著兩者之間的距離。最終松井還是要站到距離自己直線距離三十八米的中央旗桿處的。
那么一切都足夠了。
大院還在進入,沒有一個是佐官以下的,整個華東戰(zhàn)場上所有鬼子的高級將領全部來了,將這些人全部報銷掉怕是一兩年內(nèi)鬼子是組織不起什么大規(guī)模的行動了。
打仗除了靠士兵拼殺外,更重要的卻是指揮官合理,準確的指揮。沒有了指揮,再精銳的士兵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那么他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下午2時30分,“入城典禮”正式開始,鬼子國歌開始奏起,松井石根舉起了那面巨大的日章旗朝著旗桿處走去。他與夏禹之間的直線距離也在不斷的縮短,靠近,還在靠近。
“噠噠噠噠噠……”沉悶的槍聲在大院外響起。是李教官他們,他們按照約定的信號動手了,那么我也該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