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如影喝的醉醺醺的,搖搖晃晃的走出餐廳。
迷茫的抬起看了看四周,這霓虹的燈怎么越來越多了,閃的她頭好痛哦,把包包甩在肩上,她傻呵呵哼著兒歌,漫無目的走著。
只是哼著哼著,原本輕松的曲調(diào)變的好哀傷。
她回不了家,因?yàn)樗拇脖粍e人女人霸占了,她也不能回自已的家,因?yàn)榧胰司退阒懒?,也幫不了她,還會讓更多人添煩惱,把事情弄更加復(fù)雜,沒事,大不了,她去住酒店。
而現(xiàn)在,她只想到處走走,自由自在的吹吹風(fēng)。
夜不歸宿,不是只有他會!
賀祟行驅(qū)車去祈家,在路邊買了份水果,進(jìn)去坐了一會,立刻出來,祈如影并不在,他走出門外,祈俊山送她,順便偷偷的告訴他,祈如影有可能會去地方,還答應(yīng)回去替他把話兜圓了。
祈如影夢游似的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東拐西拐,漸漸的,四周不再繁華喧鬧了,大片的寂靜無聲。
前面黑漆漆的,一邊是河,一邊是樹林子擋住了月光,在這夜里,顯得有點(diǎn)陰森恐怖!
不過對于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來說,哪里還曉的害怕,她大膽的走進(jìn)去,進(jìn)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嘔——”胃里一陣痙攣,她用手撐著樹干,大吐特吐了起來。
最后吐完了,連她自已也受不了這種酸臭味,又搖搖晃晃的離開大樹,走到對面的河灘邊,脫了鞋子把腳泡進(jìn)水里,有點(diǎn)清涼的水,讓他的智清醒了一些,不過很酒勁上來了,腦子又變的迷迷糊糊了好。
好困哪,她閉著眼睛打盹,頭往河里的方向扎,極時(shí)清醒過來,向后躺在地上。
過了一會,有個(gè)身影站在她的邊上,單膝半蹲在她的身邊。
月光下,她的臉上飄著二朵大紅花,嬌艷迷人。
“我就知道你會到這里來,每一次你喝醉了,都會莫明其妙的跑來這里,你有很多的習(xí)慣還是沒有變”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那么多的習(xí)慣都戒不掉,怎么偏偏戒掉了他呢。
聽到這溫涼的聲音,祈如影皺起了眉頭,張開眼睛,平躺著仰望“喂——,江承逸,怎么又是你這陰魂不散的家伙,行行好,現(xiàn)在能不能消失掉,我很累,沒空陪你斗嘴”。
“既然過的這么辛苦,為什么不離開他呢”江承逸擦著她的眼淚,誘導(dǎo)著。
祈如影扯出一絲苦笑“離婚,哪有這么容易,就算我想,我也是得為我家人想想,說起來,這一切都拜你所賜,要不是因?yàn)楹Φ钠硎系归],我也不會嫁給賀祟行,也不會讓我們一家子都成了他的寄生蟲,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說著,她惱火的拽過江承逸的衣領(lǐng),扯向自已“江承逸我恨你,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們祈家,我也恨賀祟行,他為什么這么花心,你們都不好東西,都是人渣混蛋,專門折磨別人的魔鬼,,,”。
江承逸將她抱個(gè)滿懷“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能離開我,因?yàn)槲乙呀?jīng)習(xí)慣有你,這半年來我好孤獨(dú)”。
“你活該!從你做這件事情開始,你就該明白,我一定會痛恨你,且永遠(yuǎn)不會原諒你”祈如影狠狠的打著他胸口,她也是人,也很需要發(fā)泄,最來受了太多的委屈,突然可以一次性倒空。
“如果你親眼看著你的母親葬身于火海,你卻無能力為時(shí),你就會知道那有多痛苦,我也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你知道么”江承逸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表示他軟弱,從小,他就學(xué)會用虛假來武裝自已。
“那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幸,難道我們?nèi)叶寂隳悴恍颐?,你這混帳東西”祈如影不能忘記,落魄連買肉的錢都沒有的那種日子。
“這個(gè)問題,你該回去好好問問你的父親,問他當(dāng)年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江承逸每一次回憶起來,心情還是跟當(dāng)初那個(gè)小男孩一樣,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至今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祈如影腦子渾濁著,卻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脆弱與悲傷“喂——,江承逸,你是不是想哭?”
“你這是在安慰我么”江承逸輕笑。
“切——,我吃飽了沒事才會安慰你,我才需要人來安慰”祈如影推開他,腳從河里提起來,光著腳丫子搖晃著走在路上。
江承逸起身追上去,攬過她的腰貼向自已“跟他離婚吧,他不會給你要的幸福,如果你同意跟他離,我會幫你擺脫他的”。
“你幫我?!你腦子沒被驢踢過吧,你毀了祈氏,現(xiàn)在又要來幫我,你究竟想要干嘛”祈如影用手肘抵著他。
“我想要你,我要你跟他離婚,回到我身邊來吧”江承逸看著她的臉,星眸與月光交相輝映,深沉悠遠(yuǎn)。
祈如影呆了呆,呵呵的笑了起來“你不要開這種美國玩笑了,我們不可能了,就算我離開賀祟行,也不會吃你這棵回頭草,何況你又不愛我,又干嘛非咬著我不放,你還是去找別的女人吧”。
江承逸落寞的淺笑“我曾也以為我可以放下你,可是你走的越遠(yuǎn)我就越害怕,這個(gè)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分做或不做”。
祈如影本不想跟他再聊下去,但看到遠(yuǎn)處有人走來,她忽然不再掙扎,說來也怪,那么遠(yuǎn)這么黑,她心里突然就很肯定那人是賀祟行。
“我說——,江承逸,你不會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你愛著我吧”她靠近他,嬌媚的對他吐氣如蘭,他賀祟行不是總說她跟江承逸勾搭嘛,今天他了小三招進(jìn)門,在公司跟情人亂搞還降了她的職。
今天她也豁出去了,有現(xiàn)成的大帥哥,她就勾搭給他看,以牙還牙,他會的,她也會。
江承逸不解她為何會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手臂更加用力收攏她的腰肢,俯身靠的更近,月光下他的聲音變的沙啞迷離“你想聽么?那我告訴你,我愛你——”
祈如影一驚,他說愛她???!
他的聲音湮滅在她的唇畔,冰冷的薄唇覆蓋上她因酒精而火熱的紅唇,把滿腔對她依戀揉進(jìn)他的骨頭里。
賀祟行整個(gè)人像著了火似沖過來拖開他們,把江承逸揍在地方,掐住祈如影的脖子,怒吼“你竟敢又當(dāng)我的面跟他親熱,你就不能換一個(gè)男人玩??!”他最恨的就是這個(gè)江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