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晚回跑,去認真看每一個收攤的人,我甚至都沖到他們面前,好幾個女人被我嚇的叫了起來,罵我神經(jīng)病。
我沒有理會,一路往回找。
可,從街頭跑到結(jié)尾,我連王瑤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我不甘心,又來回走了好幾遍,一直到街上的攤位只剩下兩三個。
我愣在原地,心中所有的激動和歡喜逐漸消失,這幾乎從天上到深淵的落差,讓我徹底失控,咆哮地將身旁的垃圾桶踹翻,將垃圾桶踩爛。
好幾個人以為我是在發(fā)酒瘋,嚇的躲著我遠遠走開。
站在垃圾堆旁,我并未就此放棄,因為我十分肯定,那個怔怔地看著我的身影就是王瑤。
我努力回想著剛剛那個看我的身影是在哪里,一小會兒后,我確定了位置。
我轉(zhuǎn)頭看向那邊,但那個地方?jīng)]有人,只有一個還沒收完的攤位,一輛可以炒菜改造后的三輪車,旁邊一個燒烤架和一些桌椅還沒抬上去。
所有的攤位都有人,就那里沒有,唯一的解釋是那是王瑤的攤位,只是她為了躲我,把攤位扔下了。
想到王瑤就在附近,我的鼻子泛酸了,可就在我要沖過去的時候,我怕了。
我害怕我沖過去后,她也不會出現(xiàn),我更害怕她以后都不會再過來。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后,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先離開,等過兩天再過來。
我假裝醉醺醺地離開,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連街角都不敢躲,就怕會被王瑤發(fā)現(xiàn)。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李金春說的話,曹曉燕要辭職是因為朋友擺攤賺到錢,兩個人要一起合作,這件事讓我更加確信,晚上那個人是王瑤。
快到家的時候,我接到了楊千軍的電話,他問我怎么樣了,然后說給我打了一萬塊錢。
我本來有些渾渾噩噩,被他這“一萬”給刺激的清醒了不少,我好奇地問說:“軍哥,怎么這么多啊,怎么感覺你們手里的錢就跟從銀行里拿差不多?!?br/> 楊千軍笑了一聲說:“你今晚的功勞最大,一萬是你應(yīng)該拿的,至于說錢嘛,晚上抄了劉彪的賭場,光是賭場里就有十幾萬現(xiàn)金?!?br/> 我微微一愣,這一茬我倒是沒有想到。
我很好奇地問道:“對了,軍哥,你們抓劉彪是要干什么?”
剛問完,楊千軍本來的笑聲立馬收住了,“陳飛,有一件事我忘了教你,出來做事,該讓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否則,不該問的不要問。”
我意識到說錯話,連忙道歉。
楊千軍說了聲沒事,讓我早些休息,這一陣子好好養(yǎng)傷,過些時候,有活他會再找我。
我其實很好奇,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住在ktv那一邊,他卻沒有讓我也過去住著,單獨給了我一間房。
但想著他剛剛所說的不要多問,我就忍住了。
第二天我去汽修店上班,馬志遠看我身上有傷,還以為我是被誰給打傷了,拿著扳手就要讓我?guī)蟪稹?br/> 我心中感動,但是那些事不嫩隨便說我就隨便扯了一句說是吃大排檔和人鬧了矛盾,沒多大事。
馬志遠聽了還是覺得不痛快,問我大排檔在哪里,我想著馬志遠幫了我很多,都還沒好好請他吃飯答謝,就決定晚上帶他去王瑤那里。
我就說了王瑤擺攤的那個地方。
馬志遠聽了后,抓了抓腦袋說:“你說的是金花街??!那里可不少山頭呢,你怎么在那里得罪人了!”
看他的樣子,明顯是有些被嚇到了,我笑著說:“怎么,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