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如釋重負,飛也似的鉆進了馬車,她早累壞了,才不在乎什么危險不危險呢!
隨行的一名騎士把馬讓給了李沐。
李沐翻身上馬,給自己加上了一厘米漂浮術減少顛簸,在丁逸的陪同下,優(yōu)哉游哉的向嵩山別院而去。
……
與此同時。
李沐遭受伏擊的地點。
左冷禪、嵩山十三太保中的陸柏、鐘鎮(zhèn),還有樂厚幾人,仔細的翻看被李沐反殺的幾個黑衣人尸體。
左冷禪站在李沐的位置,凝視著幾具尸體的位置,在腦海里復盤之前看到的戰(zhàn)斗。
片刻,他微微搖頭:“陸師弟,李小白的手段你看清了嗎?”
“太快了。”陸柏搖搖頭,道,“不是中原的路數(shù),我從未見過有貼地前行的輕功。而且,李小白出招時,速度已經(jīng)快到近乎移形換影。換我在對面,即便有所防備,和他們的下場怕也一樣,可怕!”
猶豫了片刻,陸柏轉(zhuǎn)頭看向左冷禪,道:“左師哥,我覺得那李小白的手段,不像是人,更似傳說中瞬息百里的妖邪或者鬼魅!”
妖邪嗎?
左冷禪腦海里劃過了李沐瞬間移動到人背后的驚鴻一瞥,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得不說,陸柏的形容倒也貼切。
鐘鎮(zhèn)撿起了被李沐丟掉的兩根滑雪棍,運起內(nèi)功,學著李小白的方式站立,然后力發(fā)腳底,滑雪棍向地上一撐,不僅沒滑出去,反而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絆了個跟頭。
他重新站直了身體,駭然道:“左師哥,陸師哥說的有道理,純以內(nèi)力根本無法做到李小白那樣前行。傳說中,達摩祖師一葦渡江,還需要一根蘆葦借力,那樣神乎其神的輕功已經(jīng)可以稱為陸地神仙了。我不信李小白小小年紀,便有了達摩祖師的功力,除了妖邪鬼魅,我想不到任何其它的解釋。”
樂厚捻著胡須,忽然道:“鞋底裝幾個小轱轆或許可以辦到!”
“……“
左冷禪三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了樂厚。
樂厚被看得有些尷尬:“我也知道不太可能,只是一個猜想,轱轆轉(zhuǎn)不了那么快的!“
陸柏長劍一挑,從胸口中彈的尸體里剜出了一枚彈頭,仔細看了看,道:“師哥,李小白的暗器也著實可怕,堪比弓弩,卻比弓弩小巧得到偶,火光一閃,無形無影,中者無救。難以想象,什么樣的精工巧匠可以制造出如此殺傷力巨大的暗器。”
“或許是那位叫做李尋歡的暗器大師吧!”樂厚道,“小李飛刀,例無虛發(fā)。李小白的暗器雖不是飛刀,也做到例無虛發(fā)了!”
“背后的傷勢又怎么說?”陸柏翻轉(zhuǎn)尸身,用劍割開了衣衫,傷口觸目驚心,看得眾人身后一陣陣的發(fā)涼。
不說殺傷力如何,千年殺的威懾力倒是十足十。
陸柏使用背后這個詞,太委婉了:“四具尸身,精準的傷在同樣的位置,匪夷所思。諸位師哥,李小白下手的位置,可比前心,咽喉等要害難打多了!”
樂厚道:“天乙道人傷在同樣的位置,我懷疑李小白的天外飛仙,是專為針對這個部位練的!”
“樂師弟,不要掉以輕心。”左冷禪咳嗽了一聲,長嘆了一聲,臉上的慎重之色越發(fā)的濃郁,“武功講究靈活多變,沒有誰會針對一個如此令人難受的部位練功。李小白是在告訴所有人,連最難傷的部位他都能傷到,再打你其他要害,更是輕而易舉。他是在向所有人示威,是在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