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葉!”
袁紹說完了話,旁邊的鮑鴻則是猶豫了好半天,還是鼓足了勇氣,上前對何云抱拳一禮,說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啊?允義兄!請起!請起!”
見到鮑鴻的舉動,何云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攙扶住了鮑鴻,笑著說道:“允義兄何必如此!之前不也是說了嘛!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咱們扯平了!”
何云不提這事也就罷了,這一提,鮑鴻那張臉立馬就羞得通紅,連連搖頭擺手,說道:“豈可一并而談?救命之恩,又非商賈買賣!你從虎口救我性命!我鮑鴻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今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話,我絕無二言!”
鮑鴻一開口就直接發(fā)了個誓,也是讓何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鮑鴻絕對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到的性格,自己再多說什么,也是無濟(jì)于事。
“允義兄言重了!從今往后,你我便是朋友!”
“朋友......”
何云的話讓鮑鴻也是稍稍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沒錯!就是朋友!”
在旁邊的袁紹則是始終微笑著看著何云與鮑鴻的對話,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光。等到兩人把話說完了,袁紹這才是笑著說道:“恭喜兩位盡棄前嫌!只可惜此地?zé)o酒,若不然,也算是一大快事!”
“呵呵!要酒?這倒是容易!我這有??!”
袁紹話音剛落,突然從何云的身后響起了一把聲音,卻是郭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馬車上跳下來,手里頭還拎著個酒葫蘆,沖著何云三人擠眉弄眼地笑了起來。
“......”
何云有些無語地看著郭嘉,這小子從哪弄來的酒?他這才十歲不到吧?
袁紹、鮑鴻到?jīng)]有太在意,在他們眼里,郭嘉應(yīng)該只是何云身邊的小廝罷了,而看到郭嘉手里的酒葫蘆,鮑鴻立馬眼睛一亮。
正如剛剛袁紹所說的,此情此景,卻沒有酒,的確是一大憾事。當(dāng)即鮑鴻就上前一把奪過了郭嘉的酒葫蘆,打開塞子,一股濃郁的酒香立馬就彌漫出來。
“好酒!好酒!”
鮑鴻立馬就是吆喝了一句,然后二話不說就灌了一口,緊接著便將酒葫蘆遞給了何云。
何云接過酒葫蘆,臉上卻是有些古怪。這酒香,要是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二叔何苗珍藏多年的那幾罐好酒吧?郭嘉這小子是怎么弄到手的?
而且,看郭嘉這模樣,笑瞇瞇的,沒有半點(diǎn)心疼,何云敢打賭,郭嘉手里肯定還有不少存貨!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但當(dāng)著袁紹、鮑鴻的面,何云也沒有點(diǎn)破,拿著酒葫蘆也是灌了一大口,隨即又是把酒葫蘆遞給了袁紹。
袁紹似乎也沒有嫌棄,同樣是喝了一大口,喝完了酒,三人立馬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手把袁紹遞回來的酒葫蘆丟給了身后的郭嘉,何云沖著兩人抱拳,大聲喝道:“今日就此別過!改日再回洛陽,定要與二位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
袁紹、鮑鴻也是同樣抱拳喊了一聲,相視而笑過后,何云便是反過身子,翻身上馬,沖著兩人笑了笑,便是甩起了馬鞭,帶著身后的隨從、馬車,縱馬朝著遠(yuǎn)方而去。
目送何云他們離去,袁紹和鮑鴻也是站在原地眺望了許久,片刻之后,鮑鴻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扭過頭對袁紹問道:“本初兄,那件事不告訴子葉,真的沒事嗎?”
“放心好了!區(qū)區(qū)蟊賊而已,豈能當(dāng)真?zhèn)玫阶尤~?你可別忘了子葉的身手!”
袁紹這么一說,鮑鴻也是想起當(dāng)日斬殺白虎時,何云那一手箭術(shù)和矯健的身手,也是不由得點(diǎn)頭。他愿意與何云冰釋前嫌的原因,不僅僅是何云救過自己的性命,更是何云的武藝的確比自己強(qiáng)!
“況且,何云是何進(jìn)大人的義子,要論消息靈通,何進(jìn)大人豈會比我們差?相信何進(jìn)大人早有安排,說不定子葉也早就知道了!我們又何必多嘴呢?”
袁紹這么一番解釋,鮑鴻也是跟著連連點(diǎn)頭,就不再提了。
而袁紹則是繼續(xù)望著何云離去的方向,突然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笑意。
從洛陽到解縣其實(shí)并不算太遠(yuǎn),如果只是騎上快馬,大半天的時間也就到了。
不過何云也并不著急趕路,慢慢悠悠地到了安邑,先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左右才到的解縣。
在解縣的城門口,寥寥十多名百姓正排著長隊(duì)往城門內(nèi)走去,守在城門口的,是一小隊(duì)士卒,守衛(wèi)在城門兩側(cè),目光凝聚在從他們面前走過的百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