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蔓盡量的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心情,可坐上牛車的時候,火眼金睛的秦王氏還是看出端倪來了。
問道:“咋著了?拉這個臉,是誰惹著你了?”
聽著秦王氏的聲音,姜小蔓的第一反應(yīng)是:“你這嗓子,快少說話吧,聽著就難受。”
“估計是嗓子腫了吧。”秦王氏摸了摸脖子,咽了咽口水,都覺得嗓子難受,揮揮手,一臉愁容的說道,“不想讓我更難受,就趕緊說。”
坐在牛車上,清風徐徐的吹著,仿佛把夏日的燥熱已經(jīng)內(nèi)心的煩躁都吹散了不少。
秦王氏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尤其是抱著自己的大孫子,想到今天元寶的體貼與關(guān)心,心里就熨帖不少。
姜小蔓想著,這種事情如果薛夫人和別人說了,那早就是會傳到清泉村的,到時候秦王氏聽見了,怕是又是一場麻煩,便直接就說了。
聽完之后,秦王氏氣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什么東西啊!她心怎么這么骯臟啊!她以為那個薛老板……”
“娘!”姜小蔓皺眉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對著婆母搖搖頭。
現(xiàn)在還在大街上,趕著牛車的人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誰知道會不會把他們的話傳出去呢?
剛剛她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模糊了關(guān)鍵信息了。
他們一家人聽得懂,可外人聽到只言片語的,也是不明所以的。
這個道理秦王氏自然是懂得的,不過心里更是氣的冒火,重重的拍了一下車板:“什么東西啊!”
秦余明也是黑著臉:“以后大嫂你別去那里了,還不夠惡心的。”
這些話,其實元寶聽不大懂,所以他的關(guān)注點,更多的是在錢上。
小小的少年因為從小的貧苦,讓他不想再過苦日子了。
“娘,咱們是不和他們做生意了嗎?”元寶仰著頭問道。
秦王氏母子兩個也眼巴巴的看著姜小蔓。
其實心里再惱恨,這母子兩個也沒想過不和薛老板做生意,畢竟現(xiàn)在家里的收益來源,就是這個鹵味了。
更重要的是,要是毀約了,那么多錢……
這可怎么辦啊?
姜小蔓笑著搖搖頭:“娘,老三,咱們也不一定就要毀約啊。咱們可以鉆合約的空子啊,雖然有約定,可是沒詳細的說明必須天天都給他們供應(yīng)啊。”
“現(xiàn)在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陪著娘去姥娘家多住幾天,散散心,這難道不是正事嗎?我盡了孝道,總不能說,他們揪著我回家,讓我做鹵味吧?”
姜小蔓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姿,那眼中清亮的如同一泓清泉,清澈見底。又似是調(diào)皮的星子,閃閃發(fā)亮。
這樣的姜小蔓,哪怕粗布麻衣,也是難掩姿容。
秦王氏母子兩個都呆住了,然后相視一眼,又偏頭看向路邊。
“哎呦,好顛啊,奶奶你還好嗎?”
元寶剛剛被顛的都蹦起來了,不舒服的同時立刻關(guān)心秦王氏。
秦王氏立刻心肝寶貝的抱著孫子親了兩口:“我大孫子真好,奶奶沒事。”
姜小蔓無奈極了。
隔輩親的力量,可真的是無窮大的啊。
她堅定的將元寶抱了下來,讓他自己坐在一邊,然后就小聲地囑咐秦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