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姝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轉(zhuǎn)身看到母親狼狽的樣子,不由得抬頭冰冷地看著楊天。
“你今天是沒有打夠嗎?在酒店打趙康義,回家來還敢對我媽出手,是不是覺得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什么?他還把趙康義給打了?簡直是無法無天。”
“完了,星海集團恐怕再也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
之前還精神奕奕的鄭明宇,瞬間面若死灰。
剛剛伸出去扶著劉琴的手也縮了回來,任由劉琴再一次摔倒在沙發(fā)上。
“明宇,你怎么回事?”劉琴胸口吃痛,尖叫了一聲。
“星海集團都沒了,高家對我而言還有什么意義?”鄭明宇冷哼一聲,絲毫不給劉琴面子。
“你……”劉琴氣結(jié),渾身更是顫抖起來。
高雪姝連忙把劉琴扶起來,讓她穩(wěn)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
“雪姝……”劉琴抓著高雪姝的手不放,泣不成聲。
“我怎么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啊。”
劉琴的樣子,高雪姝心疼不已。
緊緊挨著母親坐下,盡量釋放出她的熱量安慰母親受傷的心。
“其實,事實也并不是太糟糕,楊天會有辦法解決的。”高雪姝猶豫了許久,最終很干脆地道。
說完抬頭看向楊天,眸子里有些歉疚和希冀。
楊天今天的變化她是看在眼里的,但她不知道他這種變化會持續(xù)多久。
也許是她多想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能安撫住母親,至少不能讓她氣壞了身子。
“楊天?”
很久沒有提到過楊天的名字,劉琴一時間有些懵住了。
高雁香冷冷哂笑道:“廢物會有辦法解決?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出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母雞有時候不只會下蛋,還會打鳴。”楊天上前一步,淡淡地道。
幾人傻眼了。
楊天入贅高家兩年,從未有過如此逆反的言辭。
今天這事怎么了?
劉琴張口結(jié)舌,死死地盯著楊天。
“你,你說我是母雞?”高雁香噌的一下沖過來,抬手就要打楊天。
“你可要想好了,我今天可是誰都敢打,更何況是一只母雞?”楊天忽然一聲,嚇得高雁香及時停住了腳步。
“媽,你看看他,他眼里哪還有我這個姨姐,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見自己說不過楊天,扭頭就投身到母親的懷抱里。
她從小被父母寵愛長大的,即使出嫁了,每年也可以在家里住上半年,衣食住行都在八號別墅。
而且,一直以來,妹夫楊天只不過是她眼中的廢物下人。
如今,廢物下人竟壓她一頭,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劉琴剛被高雪姝撫慰好的心靈又被她激起波瀾。
只聽劉琴氣呼呼的道:
“既然你有辦法,那就限定你在三天之內(nèi)解決,否則,就將你從高家的戶口簿上除名。”
一個廢物贅婿,能上高家戶口簿,那都是她們的賞賜。
“除名?那就是離婚!”楊天眉頭擰了擰,隨即又淡淡的笑道:“好像,離婚也是個不錯選擇。”
轟!
客廳里所有人,尤其是高雪姝,難以置信的看向楊天。
他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若不是當年爺爺極力勸說,她怎么也不會招一個父母雙亡、且身無分文的廢物為婿。
如果說最近幾個月是星海集團的艱難歲月的話,那自楊天入贅之后,她幾乎就像是公主似的,無一處不被體貼的照顧著。
一直以來,他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公主的貼身太監(jiān)。
如今猛然從他口中傳出離婚二字,讓她覺得實在是太過離譜。
“離婚?那也要我同意才行。”高雪姝心里一急,脫口而出。
劉琴先是一愣,很快就喝令道:“不錯,我也不同意。康盛集團的事情是你惹下來的,就這么放你走,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現(xiàn)在的星海集團,隨時都有破產(chǎn)的可能。不過既然高雪姝說楊天有辦法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星海集團是他們高家的心血,支撐著一個龐大的家族,也是她們的臉面。
星海集團破產(chǎn),那無疑是在他們臉上打了重重的耳光。
楊天轉(zhuǎn)身直視著高雪姝,張張嘴巴,欲言又止。
“星海集團的危機我會處理,但三天時間太長了。”楊天雙眸含光,異彩連連,分明是寫著自信。
“哼,還不用三天?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是能解決危機,以后見著你我繞道走。”高雁香嬌軀微顫,輕蔑無比。
“姐!”高雪姝臉色一變。
“雪姝,不給廢物一點顏色瞧瞧,他都不知道家里誰才是主人。”高雁香打斷妹妹的話,神態(tài)更高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