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空氣中好像蘊含著許多水汽,在四周凝結(jié)成一層層厚厚的霧靄,布滿了整個空間。沒有聲音,沒有生命,仿佛一切都是那樣的死寂,永遠的沉睡,沉睡下去。。。。
白色的天空下,借著暗淡的光芒,可以看到層層的霧氣如同波浪般翻滾涌動,一層又一層,向著無限廣袤的空間滾滾而去,而那激起千層浪的中心,有人,打破了這里的寂靜。
魏正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個未知的地方,四周盡是白茫茫的霧氣。他直起身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頭部和腰部同時傳來,劇痛難忍,魏正呻吟著不得不重新躺倒在地上。
魏正躺在地上,緩緩抬起手臂檢查自己的身體,細細回想著所發(fā)生的一切。從盜竊水晶到羅戰(zhàn)與怪物的纏斗,再到遭到背叛貨車爆炸,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歷歷在目。魏正閉上眼睛,垂下手臂,如果這么推算來,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可為什么卻在這個地方?難道這里就是人死了之后應(yīng)該來的地方嗎?
魏正蠕動身體,以手肘為支撐,將自己翻了個身,趴在了地上。摸了摸地面,觸手的卻是一片溫潤的觸感,溫軟舒適而又堅硬,分不清是什么材質(zhì)。接著他又試探性的想去摸摸四周的霧氣,可是觸手卻是一片虛無,霧氣向兩邊擴散,并沒有在手上留下一絲水分,不知道這霧氣到底是由什么形成的。
魏正驀地站起身來,不顧劇烈的疼痛以及眼前一陣陣讓人昏厥的發(fā)黑,毅然決然地邁出了腳步。以前的生活經(jīng)歷告訴魏正,在自己分不清狀況的時候,一定不能顯示自己的軟弱,不然會有更嚴重的情況發(fā)生。既然自己已經(jīng)死了,那么就更沒什么好怕的了,不如就此把這里探個究竟,也許有還陽的機會也說不定。
當?shù)谝徊铰湓诘厣?,突然天崩地裂似的一陣響動,仿佛從?nèi)而外無數(shù)的人都邁出了同樣的一步,本來很小的動靜,卻如同蝴蝶效應(yīng)一般發(fā)出了劇烈的聲響。魏正嚇了一跳,卻并沒有為此駐足不前,而是又邁出了一步,同樣聲響響徹整個空間,好像那些人跟著魏正又同樣的邁出了一步。
雖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難道這個空間里不止自己一個人?聽這聲音不像是回聲,因為自己似乎聽到了竊竊私語的交談聲??蔀槭裁纯床坏饺擞?,卻只聽到聲音呢?
濃霧讓魏正看不清前方的情形,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人。魏正用最大的聲音對著喊道:“喂,有人嗎?聽見回答我一聲?!?br/> 無數(sh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發(fā)出了和魏正同樣的聲音,層層疊疊,起起伏伏,仿佛是從霧中發(fā)出,一直延伸到空間盡頭。
沒有人回答,但也可以說有無數(shù)的人已經(jīng)回答。魏正計算著聲音的距離,卻怎么也算不清這里到底有多大,那聲音就像是層層海潮,一直傳播到天際。
魏正帶著疑惑,忍著疼痛和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般的聲音又向前走了一段路。道路平整無垠,魏正所到之處,霧氣如同有靈性般自然散開,始終與之保持著半米的距離。魏正越走越是心驚,這里的空間好像無限廣大,剛剛的行走就像是站在原地不動,四周的景物沒有任何改變。
他深深感覺到自己就好像籠中的小白鼠,永遠無法走出牢籠,只能任意的任人擺布。更可怕的是,魏正感覺到自己也許并沒有死去,而是被什么東西,或者什么力量帶到了這里,因為他的肚子開始餓了,發(fā)出“咕咕”的響聲。
這一響不要緊,卻帶動著身邊的霧氣發(fā)出同樣的聲音,一時間“咕咕”聲不絕于耳,就好像擂鼓一般。雖然沒人看見,可魏正的臉卻也是憋得通紅,這成千上萬的肚子餓了發(fā)出的響聲實在是教人哭笑不得。
這饑餓感襲來,好像那頭和腰部的疼痛也自減輕不少。同時也讓魏正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有東西救了自己,那么一定不會讓自己就這樣餓死在這里,它一定會出現(xiàn)的,我得想個辦法給它促促駕。
想到這里,魏正玩性大起,身上的傷痛一下子不痛了。以前小時候在貧民窟,由于沒有能源,晚上城中到處都是黑燈瞎火的,魏正經(jīng)常和伙伴們玩一種通過拍打自己發(fā)出聲音然后尋找對方的游戲。這個游戲必須要拍打的雙方發(fā)出的聲音符合規(guī)定的節(jié)拍,不然就算輸。
這里的聲音層層疊疊,不正好可以發(fā)出完美的節(jié)拍嗎?想到這里,魏正在自己手腳處各拍了一拍,果然,聲音如同預(yù)想般層層傳遞開來,富有節(jié)奏。
魏正加快了拍打的速度,那聲音也同時加快,魏正減慢,它也同時減慢,再加上伴隨著手舞足蹈和魏正口中不時傳出的b—box,聲音漸漸地由富有節(jié)奏變成一曲如同說唱交響樂般的歡樂音樂。除了不時出現(xiàn)的“鼓聲”,這音樂還算富有“神韻”。
“哈哈哈哈,沒想到這無限的思界時空居然通過音樂變成了閣下的舞臺,你真是我見到的古今第一人啊,哈哈,我這一代的衍生物還真是有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