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辰要從謝家拿走財物,是誰給她的膽子?
喬氏突然聽到這話,一時沒有忍住,不禁脫口而出:“我與你二叔待你如親生,你這么敢說出這種亂家的話?”
謝茹嵐心頭的歡喜也去了大半,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謝良辰不想與喬氏浪費口舌:“二嬸不能做主,還是讓人將二叔請回來吧!”
“你……”喬氏攥緊帕子,謝良辰傷還沒痊愈,整個人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怎么也讓人想不到,心中在打這樣的主意。
謝茹嵐反應(yīng)過來,快步走上前想去拉住謝良辰的手:“長姐,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啊……”
謝茹嵐的話還沒說話,手腕就被謝良辰擒住,謝良辰的兩根手指仿佛能嵌入肉里,讓她一條手臂仿佛都沒了力氣。
謝良辰通曉醫(yī)理,熟知筋骨走向,就算不如宋羨那些習武之人,對付謝茹嵐綽綽有余。
旁邊的陳子庚看得眼睛發(fā)亮,只覺得阿姐是那么的厲害。
謝茹嵐眼睛里滿是淚花,她委屈地轉(zhuǎn)身跑去喬氏身邊:“母親,長姐她把我的手……”
謝茹嵐說著擼起袖子給喬氏看,然而手腕上卻沒有任何痕跡,謝茹嵐愣住了,不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疼得厲害,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就像是她在冤枉長姐。
喬氏怒氣上涌,顧不得蘇家人也在身邊,聲音尖厲地道:“你二叔與我如此待你,你怎么敢這樣?”
有了母親的撐腰,謝茹嵐眼淚掉的更快。
陳老太太終于耐不住,瞪向謝茹嵐:“大白天的在這號喪,給我看看哪里破了、爛了?”說著就要擼袖子上前。
謝茹嵐急忙躲閃。
“還有你,”陳老太太指著喬氏,“裝什么蒜,你哪里對辰丫頭好了?這些年你們尋她不曾?將辰丫頭救回來的可是蘇家。”
陳老太太今日茶水喝的足,又因為少了一顆牙,口水不要錢似的噴到喬氏臉上,喬氏頓時覺得心里一陣惡心,她再也顧不得別的,一邊閃躲,一邊用帕子去擦臉,她就知道陳老太太來了,必然要攪和的雞犬不寧。
陳老太太罵的不解氣,只想要將鞋脫下來,用鞋底板子狠狠地將喬氏打一頓,那才真的痛快。
心中想著,她老人家就去摸鞋子,忽然想起自個兒腳上穿得是雙新鞋,又有些舍不得,于是一把抓住了桌案的長頸瓶,大步向喬氏等人跑去。
“你別走,”陳老太太道,“我們好好說說。”
這哪里是好好說說的架勢,喬氏驚嚇之下拉扯著謝茹嵐向屋外而去。
陳老太太長腿一伸就要追出去,就聽到背后傳來謝良辰的聲音:“外祖母,孫女還有事要您做主。”
陳老太太這才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辰丫頭你別怕,有外祖母在這里,他們不敢欺負你。”
謝良辰笑著點頭,前世外祖母生病過世之前,她才發(fā)現(xiàn)外祖母的好,這一世她眼睛亮了,看得更加清楚。
謝良辰又去看準備出門的蘇家兩個管事媽媽:“兩位媽媽也請留下,我要說的事與蘇家有關(guān)。”
陳老太太走回床邊,陳子庚機靈地上前將房門關(guān)好。
屋子里只剩下子孫三人,還有蘇家兩個管事。
謝良辰支撐著坐起身,然后將目光落在呂媽媽身上:“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兩位媽媽提及我與蘇家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