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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之仙塵一夢 第九章 終末之境

寂井浮廊,封埋著一則慈光之塔雪謎,謎中困住一人一劍一情。
  雪上,淺淺的腳印,倒映出一把撐著傘的影,影中,是顧盼生輝一抹眼神,而在眼眸中,似是眾生沉浮其中,大千世界,只在一眼之內(nèi)。
  “煙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春從何處回!
  醉眼開,睡眼開,疏影橫斜安在哉?從教塞管催。”
  緩緩踏出的腳步,一步一步,而寂井浮廊內(nèi)的劍息,卻是越來越烈,越來越冷,越來越怒,似是即將噴涌的火山,等待著爆發(fā)的時(shí)刻。
  霽無瑕好似不知一般,自顧自的從庭院轉(zhuǎn)角,邁入其中。
  入眼,是一道寂寥的魂,因鮮血的故事,停在了記憶中的夾角,不得自由。
  殘破的斷臂,不在滴血的長劍,徒自困守,不知今夕是何年,往來歲月,成了莊周夢蝶,往后歲月,成了空談的軀殼。
  “這口劍,將生死覷得浮涼,歃飲了血,才得凄艷。”
  似是呢囔,似是自問,孤獨(dú)地劍者,唯有飄雪,見證著悠悠歲月。
  “劍以非劍,人已非人,汝,何其悲哀。”
  傾斜的傘角,微微露出一抹眼角,輕蔑的神情,讓孤傲的劍者,憤怒了。
  “你,讓吾憤怒了。”
  一聲憤怒,劍身泣血,哀吟著一股綿不能絕的心念,殺人證劍,究竟是人入了劍中魔考,或是劍著了人之心魔……
  輕聲一笑,霽無瑕混不在意殢無傷越加憤怒的眼神,“劍者,汝以劍心不純,何以以劍證道,真是笑話。枉汝還是慈光之塔的孤寂劍者,當(dāng)初五劍之“太易之劍”之劍主,真是令人失望。”
  “無盡血仇,凝在劍上,吾卻還在躊躇。”殢無傷觸在劍鋒之上,微按力劃過,指尖透血,這瞬間,毫無痛覺,只有一股自心涌出的濃稠熱度,醒了指尖的冰冷……“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哈,想要知道答案,來,用你的劍,來求證吧。”
  殢無傷取下墨劍,冷眉,已然越上山頭,殺,在心頭,“那就殺吧!”
  心,為歃仇而躁動(dòng);劍,為乍逢敵手而凝霜。眼前背光而來的身影,糾葛著沉冤不能放,答案,就在眼前,豈能放手。
  劍指一段分明,卻更墜牢夢之間,雪謎牽涉的情,要還予一雙彷佛的眼。
  殢無傷抽劍而出,“一息百年,永歲飄零!”
  抽劍,按劍,拔劍,一氣呵成,墨劍周圍,倏起一陣肅冷勁風(fēng),卷起層層沉雪,清蒙中,劍光閃過。
  劍織至美殺境,觸眼,心廻微末遺憾!
  霽無瑕仿佛深陷山水畫卷之中,絕美意境,暗藏致命殺機(jī),“終末之境,吾,期待你的至美劍招。”
  殢無傷乘著半規(guī)涼月,拓滿一身寂寥,終末之境,劍之急招,“哀吟的劍聲,有一種迷惑人心的虛妄,吾傾耳,然后動(dòng)殺!喝!——”
  霽無瑕旋傘如飛,飄散的雪花,成了奪命的利器,呼嘯的風(fēng)聲,將終末之境染上一抹滄桑的白。
  劍影交織,只在眨眼,墨劍錯(cuò)身,素傘擋住殢無傷連番攻勢,分毫不沾衣角,輕盈姿態(tài),顧盼璇飛,好不自在。
  眼見久攻不下,殢無傷一廻身,流采盈目,墨劍止殺,周遭倏然一凝,落石靜止在終末之界!是劍,是劍在傾念!為答案,為自身,傾世一劍,決勝一刻,倏然峰谷之上,落石崩然,整個(gè)終末之境如陷末日之中!
  “劍有雜念,不完美啊。”
  一聲贊嘆,更有感慨,在至極交鋒瞬間,酆都錯(cuò)身,回首,傘如劍,已然抵在殢無傷背后心口之處。
  劍尖微垂,縱有不甘,也只得認(rèn)敗,“吾,敗了。”
  屈膝在地,不止是吞敗,更是為了一個(gè)真相,填補(bǔ)心中的空缺,為此,可以不惜一切。
  霽無瑕見此,撐開素傘,遮擋寂井浮廊漫天風(fēng)雪,說道:“事情的真相,詳情聽說……”
  馭風(fēng)島上,同室操戈,無情冷殺,弁襲君冷肅一轉(zhuǎn)身,開眼瞬間,大地開始沉淪,風(fēng)云開始變色。
  “真是令人心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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