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慢吞吞的往喬肅跟前移動,眼珠子絲毫不敢往下看。
快到跟前時,高高舉起黑紗,然后直接搭在了喬肅小腹與大腿中間的位置。
喬肅目光微閃,見她轉(zhuǎn)身要逃,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
“黎沫,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蓋住了,就不是全脫了”
黎沫深呼了一口氣,穩(wěn)定了心緒后才道:
“哎呀,你不懂,這樣更有意境,若隱若現(xiàn),半遮半漏,這樣更完美,畫出來的效果也更好”
說完,頗為語重心長道:“我也是為了你著想,如果真是完完全全的裸畫,你拿回去也沒地方掛,被你的親朋好友看到了多尷尬”
這是她答應(yīng)他之后就想到的辦法,畢竟,若是讓她整整幾個小時一直盯著他......嗯,她怕長針眼,所以她早早便想到用黑紗遮擋。
喬肅聽了她的話,笑的意味深長,“這么說,我還要謝謝你了”
黎沫大手一揮,面不改色道:“不用謝,一會我先把臉轉(zhuǎn)過去,你脫了之后把黑紗搭在腰上,擋著一點(diǎn)”
罪過罪過,他最好把整個下半身都擋上,心里想著,黎沫抽回自己的手往回走。
喬肅眸子深沉,眼底一抹幽光閃過,悄無聲息的把腳伸了出去……
黎沫現(xiàn)在滿腦子就是一定要把他想象成一件藝術(shù)品,根本沒在意腳下,所以被喬肅這故意的‘一腳’,猝不及防,整個身子往前倒去。
“啊——”
喬肅眼疾手快的重新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往懷里一扯,黎沫驚叫一聲,惶恐未定,雙手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喬肅順勢把人抱進(jìn)了懷里。
四目相對,喬肅眼睛里除了擔(dān)憂,還有深深的笑意,黎沫呆呆的看著他,一時忘了反應(yīng)。
兩人離的很近,鼻子幾乎挨著鼻子,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空氣慢慢染上幾分曖昧。
喬肅以為自己能堅持很久,卻到底高估了自己對她的渴望,眼前這姑娘實在太誘人,特別是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只瞧一眼,他便想吻上去。
好不容易忍下吻上去的沖動,又敏感的察覺,這姑娘的身子實在太柔軟,只抱著就讓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腦子里竄出一股極強(qiáng)的沖動,他想把她壓在沙發(fā)上為所欲為。
呼——
喬肅暗暗呼了幾口長氣,憑著自小養(yǎng)成的自制力硬是把竄上腦門的欲望壓制下去。
莫說現(xiàn)在他和黎沫還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就算他們已經(jīng)相愛,他也不會在婚前要了她。
喬肅這個人,骨子里其實很傳統(tǒng),他并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如果他愛上一個姑娘,同時那姑娘也愛他,他只會以最快的速度先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然后持證上崗。
黎沫是個意外,他愛黎沫,黎沫不愛他,但是,他還是要想方設(shè)法把黎沫騙去民政局領(lǐng)證。
雖說手段可能會卑鄙,但若是按部就班的一步步來,以黎沫的性子,他不知道要等幾年,到時候喬一舟從法國回來再插一腳,他的追妻之路更是難上加難。
至于黎沫,等他們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他有足夠的耐心和信心讓黎沫在婚后愛上他。
曖昧的空氣中,黎沫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兩下,喬肅見她還沒回過神,便故意逗她。
“怎么,黎小姐這么著急投懷送抱,又遲遲不愿意起來,是沒跟男人這么親密過嗎?”
他說話的時候,呼吸噴在她臉上,黎沫覺得又癢又麻,撲閃著眉睫,驟然回神后,立刻朝后仰著身子,拉開與他的距離。
黎沫臉紅的徹底,大喘了兩口氣,待回味過來他話里的打趣和調(diào)侃,磨牙,立刻反駁道:
“怎么可能,我有前男友,還有更親密的動作呢!”
喬肅的眼神暗了暗,抱著她的力道微微收緊,漆黑的眸子不似尋常的溫和,帶著不明顯的危險,似笑非笑道:
“是嗎?所以,你跟那個喬一舟......上過床了?”
這話問的!尼瑪!真直接!笑話誰呢這是!
黎沫把心一橫,硬氣道:“當(dāng)然!”
喬肅知道她在說謊,在醫(yī)院的那些日子,他仔細(xì)觀察過這姑娘。
但凡心虛和說謊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的摳手指,現(xiàn)在,她一只手扣著手指,一只手在摳他的胳膊。
那小小的力度,對他來說不痛不癢,雖說知道她在說謊,但是聽她說‘當(dāng)然’,喬肅心里還是很不爽。
喬肅不說話,也不拆穿她,只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似要將她看穿,黎沫被他看的有幾分心虛,不自覺的就轉(zhuǎn)過臉避開他的目光。
老天,她和喬一舟最親密的動作限于接吻,被一個赤著上身又解開皮帶的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抱著還是頭一遭,她幾乎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等等!
被一個赤著上身又解開皮帶的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