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七七走進(jìn)廚房,從黎沫手里接過牛肉面,先吃了一大口。
“我聽見梁楚悅?cè)齻€(gè)字了,怎么,那綠茶給你打電話了?怎么說的?”
黎沫解開圍裙走到沙發(fā)上坐著,“找罵的”
廖七七在她旁邊坐下,見她不欲多說,也沒多問,只邊吃邊罵喬一舟和梁楚悅。
正罵的得勁呢,喬一舟的電話打到了她手機(jī)上,廖七七看到來電顯示,猛呼了一口氣,然后劃開接聽鍵。
根本不給喬一舟開口的機(jī)會,廖七七上來先問候了他和梁楚悅的十八代祖宗,然后又用了一些黎沫沒怎么聽過的網(wǎng)絡(luò)臟話罵一遍。
那憤憤的咆哮,像是要吃人。
“喬一舟,你大爺?shù)?!你還敢打電話給老娘,你讓那個(gè)梁楚悅給老娘小心點(diǎn)!再出什么幺蛾子,老娘保證在網(wǎng)上把她黑出翔!”
“還有你這瞎了眼的狗東西,你也給我小心點(diǎn),沫沫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你該死哪死哪去,再給老娘打電話,老娘告你性騷擾!”
黎沫早有先見之明的避開了她亂飛的唾沫星子,廖七七罵完就要掛電話,喬一舟急切的聲音傳過來。
“我在黎沫的小區(qū)外面,保安不讓進(jìn),黎沫把我拉黑了,廖七七,你給黎沫打個(gè)電話,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讓她出來一下,麻煩你了”
保安不讓進(jìn)?
廖七七驚愕,喬一舟來了?為什么保安不讓進(jìn)?她轉(zhuǎn)頭看向黎沫。
黎沫聳肩,笑笑未言,她不知道喬一舟會來,但是喬一舟今晚把她罵的狗血淋頭,她暫時(shí)不想見他。
所以剛才進(jìn)小區(qū)時(shí),她把喬一舟的車牌號告訴保安了,讓保安幫忙攔下。
廖七七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后,此刻倒是冷靜下來了,直接把手機(jī)開了免提,冷笑道:
“讓沫沫見你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可以幫你傳句話,你說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沫沫說”
小區(qū)外,喬一舟坐在駕駛座上,頭痛欲裂,他知道廖七七的性子,聽她這語氣,鐵定是不會給黎沫打電話的,若是自己現(xiàn)在不說,怕是她連話都不傳了。
喬一舟伸手按捏著太陽穴。
“你告訴黎沫,我已經(jīng)跟梁楚悅說清楚了,她不會追究責(zé)任的”
聽到這話,廖七七直接炸毛了,怒道:
“追究責(zé)任?追究也該沫沫追究她的責(zé)任,是她自己往沫沫車上撞的,指不定把沫沫的車撞壞了呢!喬一舟你他媽到底向著誰啊!”
喬一舟抽了根煙,他平日里就不怎么喜歡廖七七這女人,太聒噪,說話帶刺,得理不饒人,但誰讓她是黎沫最好的朋友,他也只能忍了。
“不管怎么樣,梁楚悅的事到此為止,你告訴黎沫,她要分手,我尊重她,但是我不會放棄,過幾天我會去法國,最快也要三年才回來,讓她等著我”
去法國?三年?
廖七七看一眼黎沫,見她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先松了口氣,然后又極為諷刺的對著手機(jī)冷哼道:
“不會放棄?喬一舟你腦子沒毛病吧,你要真是在意沫沫,這個(gè)時(shí)候你怎么能走呢?你的意思是讓沫沫等你三年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么等你啊!”
喬一舟的聲音有些疲憊,又帶著認(rèn)真的解釋。
“我不是去玩,我是去上班,我是為了我們兩的未來打拼,我知道她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我會以最好的姿態(tài),她喜歡的模樣重新追求她”
廖七七又看一眼黎沫,見她依舊無動于衷的模樣,這才對著手機(jī)不耐煩道:
“我知道了,我會把你這些自私自利的混賬話,一字不差的告訴她!”
掛了電話后,廖七七用筷子戳戳黎沫被包扎的極好的額頭。
“怎么樣,要哭嗎?肩膀租給你,一分鐘五十塊錢”
黎沫把她的手連同筷子拍掉,“那你先把面錢付了,一碗面五十,加上你今晚的住宿費(fèi),一共一千”
廖七七吃完最后一口面條,把碗筷放在茶幾上,磨牙切齒,“奸商!”
兩人打鬧一會,廖七七把頭枕在黎沫腿上,難得正經(jīng)道:
“真的要分手?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黎沫笑著撫平她眉宇間的褶皺,道:“你不是一直看不上喬一舟嗎,剛才還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我跟他分手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
廖七七認(rèn)真道:“我是不喜歡他,但是,這總歸是你的事情,還得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對他還有感情,就要再想想”
黎沫輕嘆道:“不想了,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廖七七拍著她的手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放心,姐姐回頭給你介紹一個(gè)更好的”
黎沫仰頭枕在沙發(fā)上,眼睛瞪著天花板,無力道:“我倒是不急,但是外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