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元樓里也有喪尸,但比起外面來,數(shù)量并不算多。它們在走廊、樓道,敞開著的居民房門口游蕩著,當李杰他們奮力的往頂樓跑的時候,這些游蕩著的喪尸漸漸的跟了上來。
“節(jié)約子彈!”
當米諾轉(zhuǎn)身對跟在他們身后的喪尸開槍的時候,李杰及時的提醒她。米諾用了5顆子彈才打爆一只喪尸的腦袋,這個效率太低了。在單元樓里如果他們能夠做到一槍爆頭,子彈大致是夠用的,但以后呢?不能不想以后。
單元樓的好處就是樓道相對狹窄,喪尸的數(shù)量優(yōu)勢無法展現(xiàn),實在逼近了,輪流斷后的李杰和林野還是能用槍把最近的喪尸解決掉的。
頂樓是九樓,一口氣跑上去雖然累得慌,但他們總算是成功了。
“警察!過來這里!”九樓的走廊上開了一扇門,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喊聲。李杰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迅速的跑了過去。
“砰”的一聲,厚實的防盜門在身后關(guān)上,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停下來,李杰這才觀察了一下屋里的情況。這是一套四室兩廳的單元房,象征性的錯層,毫無特色的裝修,很顯然,這是一個普通的居民房。在他們到來之間,這套單元房里住著3個人,3個都是男人,但是看起來,他們都不是這房子的主人。
李杰最先注意到的,是一個穿著黑色的t恤和牛仔褲的青年。這青年大約25、6歲,身高170公分出頭,整體的感覺有點像《無間道》里的梁朝偉,胡子拉渣,頭發(fā)長而凌亂,眼神憂郁,臉部輪廓分明,有種落魄頹廢的感覺。但同時,他的身形很勻稱,肌肉線條分明,相形之下,另外兩個人就泯然眾人了。
“我叫李杰。”李杰主動的向黑衣青年伸出手去,不管怎么樣,是對方打開電控的單元門,救了他們5個人的性命,表示感謝和友好,那是應(yīng)該的。
黑衣青年卻并沒有與他握手,只是冷淡的說了句:“我叫黒木奎,我不喜歡警察。”
其實,我不是警察?需要這么說嗎?算了,解釋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李杰以同樣的冷淡問:“你姓黒木?你是日本人?”
黒木奎用一種見慣不怪的眼神看了看李杰,說:“姓黑,這個姓不常見,但百家姓里有,別在這秀下限。”
對方不是日本人就好,不然想到自己被一個日本人救了,接下來還要并肩作戰(zhàn)的話,那才是惡心呢。
“警察同志,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相對于黒木奎,另外兩個人就要熱情得多,其中一個40多歲,戴著精致時尚的眼鏡,看起來很像成功人士的男人主動的握起了李杰的手,一臉的激動,就差淚流滿面了。另外一個則是個中學生樣子的小男生,穿得比較非主流,但瘦得很娘。李杰微微皺了皺眉頭,抽回自己的手來,這兩個人,大概可以忽略不計了吧?
“我叫鄭賢。”成功男人盡管因為李杰抽出手去有些尷尬,不過依然很有風度的說:“盡誠保險高級主管。”
而中學小男生怯怯的觀察了一下,也還是自我介紹說:“我叫王若曦,在朝陽十二中念高一,這是我舅舅家。”原來他才是這套房子的主人啊,不過,在這里,他大概也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吧。
處于禮貌和建立信任的需要,李杰也介紹了自己的同伴,然后問:“這里有急救包嗎?”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外傷,雖然有米諾在,可她也需要相關(guān)的工具藥品才能把他們的傷口處理好。王若曦的回答是沒有急救包,但他找來了一些家庭用的紗布和消毒藥水。
“這里什么情況啊?不用擔心,我們會得救的。”當米諾開始她的包扎作業(yè)的時候,受傷最輕,又最適合與人交流溝通的程茵默被李杰推了出來,女主播對怎么用槍不感興趣,但怎么和陌生人打交道,她還是很有信心。不過她的最后一句話有幾分可信度,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在這也不是問題,她在做新聞的時候,很多話她也不知道有幾分可信度,但她一樣的說得連自己都相信了。
“我知道你。”老男人鄭賢很有些激動的握住了程茵默的手,熱情的說:“程小姐,我可是你的粉絲哦。真沒想到我能見到你的真人,你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程茵默對這種熱情和贊揚早就有了免疫力,即使她是他們這個5人小團隊里頭腦最不清楚的一個,這時候也很明白這樣的熱情和贊美毫無意義。她只是很禮貌的微笑了下,回頭看看林野,把手從鄭賢的手里不動聲色的抽了回來。而對于她的問題,鄭賢說不出個所以然,黒木奎走到窗邊觀察著外面的動靜,只有王若曦的回答還有一些信息。
“前兩天,具體一點說,是6月17號。我生病請了假沒有去上學,呆在家里休息。舅舅他們上班去了,可是他們一直沒有回來,我打舅舅的電話是無法接通,打回媽媽那里也是無法接通。當時我就很害怕,關(guān)著門哪也不敢去,后來我就看到街上的人發(fā)瘋了,到處咬人,還吃人,就像《生化危機》里的喪尸。單元樓里也有,第一天,到處都是慘叫聲,太可怕了,直到現(xiàn)在我也覺得毛骨悚然。后來奎哥從樓頂翻進來,我還被嚇了個半死,他把鄭叔放進來,我們就相依為命了。”
6月17號,這也是李杰他們追星追到朝陽區(qū)來的那一天,看來那一天是病毒集中爆發(fā)的日子,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3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