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家清景在新春,綠柳才黃半未勻。
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一詩作罷,人群中又是一陣歡呼喝彩聲。
這首詩比起鐘重能的《春日》,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兄,你覺得這二人的詩比起來,誰的更勝一籌?”羅謙問道。
“怎么說呢,在我的眼里,這兩首詩只能算是垃圾!”
秦梁面無表情的說道,開始有些后悔來這所謂的詩會了。
著實是有些無聊,看著一群所謂的“才子”在那里吟詩作對,沒有意思。
而正不巧,由于秦梁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所說的話附近的人都聽見了。
自然也傳到了鐘重能與蔣家德的耳朵里。
啪!
當(dāng)即暴脾氣的蔣家德便不樂意了。
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陰沉的看向秦梁:“小子你說什么?你敢說我作的詩是垃圾?好大的口氣!”
“蔣兄所言甚是,你一個無名小卒,有何資格在這里胡亂點評我們作的詩?這詩會當(dāng)真是什么垃圾都能混進(jìn)來了?!”
鐘重能譏諷著道。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作的詩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說成是垃圾而憤怒。
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附和蔣家德,要是能有幸抱上大腿,那以后飛黃騰達(dá)不成問題。
大廳的人也都是表情各異的看著秦梁,仿佛在看一個白癡一般。
姑娘們更是捂著嘴咯咯直笑,把秦梁當(dāng)成了一個笑話。
二樓,紗帳后面。
一位身著淡粉紗衣的倩影端坐在一小桌前,雖然她的面容被一層薄紗所遮擋,看不清臉。
但光從其完美的身姿,纖纖玉手與脖頸出露出的如玉般的肌膚,便能斷定這女子的容貌絕對是傾國傾城。
這女子便是今晚的主角,慕容曉曉了。
在她的后邊,一名丫鬟露出厭惡的表情道:“這人未免也太過于嘩眾取寵了,竟然說這兩位公子所做之詩是垃圾,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
“我倒是覺得,此人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薄紗下,櫻桃般的紅唇微微上挑,美眸中透露著好奇的看著坐在大廳里的秦梁。
此時的秦梁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將手中剝好的花生扔進(jìn)口中,咀嚼了幾下,再次平靜的道:“我不是針對你們,我只想說,你們作的詩真的很垃圾!”
這一次的聲音清脆洪亮。
轟!
眾人紛紛嘩然。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能這么平靜的說出這種話,也不知是誰給他的勇氣。
蔣家德臉色越來越黑,大聲吼道:“小子你找死嗎?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口出狂言,枉自批判?!”
“蔣公子息怒,既然互相之間頗有爭議,那不如請這位公子也借題作詩一首,交由曉曉姑娘評定高下如何?”
見情況不妙,春媽趕緊站出來當(dāng)了和事佬。
這位蔣家德是什么脾氣她可是清楚的很。
要是惹惱了他,指不定今兒便會在似水閣鬧出人命來。
“行!今天本公子就給春媽一個面子。小子,你若是作出的詩比不得我,那今日你便要為你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
蔣家德雖然脾氣暴躁,但也并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物。
似水閣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