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午飯還有不少時間,李伯陽可不想一直呆在應龍家里,那樣太折磨人了,因此借故說想在小區(qū)里走走,順便找機會去見百里長風與夏侯鵬展兩人。
廣文敏有意撮合李伯陽和應龍,所以提出讓應龍給李伯陽帶路。兩人一左一右走在小區(qū)的青石路上,對于李伯陽忽然要求去找百里長風和夏侯鵬展,應龍不禁感到一些詫異,說道:“我?guī)湍悴椴樗麄儸F(xiàn)在在不在家……百里長風在家,你怎么忽然想要去找百里長風和夏侯鵬展,你以前認識他們?”
李伯陽道:“認識,他們欠了我錢沒還。”
應龍給了李伯陽一記白眼,沒好氣道:“我聽你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信你才有鬼了,你不是說你家里貧苦沒錢嗎?他們怎么可能欠你錢,八成是被你坑的。”
李伯陽笑道:“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沒想到你這么了解我呀。”
應龍道:“你欺負夏侯鵬展也就算了,他的風評是不太好,但你別欺負人家百里長風,他已經(jīng)夠慘了。”
李伯陽問道:“百里長風他怎么慘了?”
應龍道:“上有老年癡呆的母親,下有兩個孩子,還有他老婆中風偏癱需要人照顧,你說他慘不慘,他都這樣了你還坑他錢,你還要點良心沒有。”
李伯陽雙手抱胸,說道:“我之前不知道他如此不幸,但不幸的家庭情況并不能作為他收斂不義之財?shù)睦碛伞K耙獙ξ夷赣H不利,我也沒有必要跟他客氣。”
應龍善意的建議道:“總之你做事留一線,來日好相見。”
“我有分寸的,不過還是謝謝你善意的提醒。”
聽到李伯陽道謝,應龍奇怪地瞥了一眼李伯陽,“你干嘛突然這么客氣,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李伯陽道:“什么叫突然這么客氣,我一直以來都是以德服人的好嗎,你不見我在伯父、伯母面前都很客氣的。”
“你只有在別人面前很客氣,對我從來沒這么客氣過。”
“誰叫咱們第一次見面就打架,你對我吹胡子瞪眼,我還能對你客氣笑臉相迎吶。”
聞言應龍不禁急眼,說道:“誰吹胡子瞪眼,我有胡子嗎,你給我說清楚!”
“你化為龍身的時候不就有了嗎,你用那個寒冰吐息的時候,不就是吹胡子瞪眼嗎,我這話思維邏輯嚴謹沒毛病。”李伯陽一臉正經(jīng)地解釋道。
應龍白了一眼李伯陽,吐槽道:“你這個理科男情商二百五。”
“你干嘛無緣無故罵我?”李伯陽拉下臉看著應龍,應龍是哭笑不得,感覺心好累,再次白了李伯陽一眼,說道:“我跟你說不清楚。”
李伯陽道:“說不清楚?有什么說不清楚的,我的理解能力沒問題啊,是你的表達能力有問題吧。”
“你這王八蛋是存心氣我啊。”應龍氣得用右手朝李伯陽拍去,李伯陽側(cè)身一躲避過,嘴里還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應龍怒極反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個小女子,不是君子,不打你一下我咽不下這口氣。”
李伯陽邊閃躲邊說道:“像你這樣兇悍的小女子,也不怕嫁不出去。”
“要你管!有種你別跑!”應龍氣鼓鼓地追打著李伯陽,李伯陽接住了應龍打來的拳頭,說道:“你好歹也是甲級英雄,這點情緒都控制不了嗎,你還差的很遠呢。”
應龍嬌哼一聲,拳頭從李伯陽手里拔出來,說道:“就你懂,你連英雄都不是卻來教訓我。”
李伯陽道:“如果你理解的英雄只不單單一個職業(yè),那就太狹隘了,在你們英雄協(xié)會里有不少人,借著英雄之名,博取名利、錢財,他們玷污了這個神圣的職業(yè),把英雄該有的品質(zhì)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應龍爭辯道:“我承認協(xié)會里是有些害群之馬,但你也不能以偏概全,一棍子打翻一整船的人吧。”
李伯陽道:“我也沒說你們?nèi)咳硕加袉栴},就拿夏侯鵬展來說,他除了能力比普通人要強之外,沒什么可取之處了,用英雄之名騙色,借協(xié)會之名逞威風,有了錢就去花天酒地,敗壞英雄協(xié)會形象,如果我是英雄協(xié)會的主席或者會長,肯定會清理一幫人走。”
應龍道:“你說得簡單,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協(xié)會的弊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有人提出要改革,實行什么考核制度,將那些不稱職、不合格的英雄踢出隊伍,但是現(xiàn)在也沒見動靜。要是清理那些不稱職的英雄走,之后卻不妥善安排他們的出路,他們就會成為新的社會問題,他們是曾經(jīng)的英雄,熟悉協(xié)會內(nèi)部的消息,戰(zhàn)力又比普通人要高,如果鬧起事來,危害可比普通人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