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橋邊沉思許久,身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著幾個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正準備看好戲。
“我說阿婆,你到底還跳不跳啊,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誒?!?br/> 他們甚至催促起來,讓阿婆趕快跳下去。對他們來說,阿婆是否跳下去,是否死掉,他們通通都不在乎,他們只想靠她的死在無聊的人生中得到一點刺激。
日本的年輕人處于一種頹廢的狀態(tài)中,因為他們確實沒有什么事情可做。
他們無論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在現(xiàn)有的生活階級上前進一步,反之,哪怕他們懶惰,一樣不會跌下去,因為已經(jīng)跌到谷底了。
他們被割掉了銳意進取的精神和動力,成為了精神上的閹人,人生對他們而言沒有前進和后退可言,全都是原地踏步。
失去了銳意和動力后,那些美好的精神也就離他們遠去了,他們開始懶惰,他們開始漠然,甚至于發(fā)生今天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情況。
阿婆很生氣的將滿滿一袋子東西砸到他身上,她這一代的人無法想象,年輕人怎么能夠冷漠和頹廢到這個程度呢?
剛剛還懶洋洋的年輕人猛地跳起來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本來的頹廢模樣消失不見,現(xiàn)在的模樣當真是威風得緊,只可惜威風錯了地方。
在他推倒阿婆的瞬間,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雷德爾出現(xiàn)在原地,一把將欺負她和準備看戲的年輕人全部掀翻在地,剛剛還威風得緊的年輕人一看到雷德爾頓時連滾帶爬的溜走了。
雷德爾一直沒有走遠,它在默默關(guān)注著阿婆,一直到阿婆被推倒在地時,它終于忍不住沖了出來。
它想不明白,阿婆明明這么好,為什么地球的年輕人不僅不尊重她,反而盼著她死呢?
年高德厚的長者,不是應該被尊重的嗎?
雷德爾轉(zhuǎn)身向阿婆伸出手,但阿婆并沒有讓他扶起,而是自己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不可以隨便使用暴力的,要是隨便用暴力解決問題,事情就好不起來了!”
阿婆爬起來以后像訓誡孩子一樣訓了雷德爾一頓,后者乖乖地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雷德爾是個戰(zhàn)士,它當然知道阿婆說的話其實有點天真,因為很多問題就是要用暴力來解決,有些人就是只在暴力面前屈服,有些東西就是只配被暴力對待。
但是它何苦和一個年事已高的阿婆爭執(zhí)這些問題呢?
她又不是戰(zhàn)士,她只是個心地善良,樂意溫柔對待他人的老婆子,此刻她在把一些她認為很好的東西教給雷德爾,那他盡管聽就是了,要因為這種問題和阿婆爭執(zhí),未免太沒有情商了。
剛剛被推倒的那一下好像摔痛了阿婆,她走路有些不利索,還好雷德爾看出來她只是摔疼了,身子骨沒問題,歇一歇就好了。
于是大街上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奇景——紅色的高大外星人背上背著老太婆到處跑來跑去,而似乎被劫持的老太婆不僅不害怕,反而還笑嘻嘻的。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都快出來了,他們連忙撥通了勝利隊的號碼,而白次藍和新城恰巧在這附近巡邏。
起因是昨天晚上的目擊事件,勝利隊內(nèi)部統(tǒng)計了事發(fā)時間和人群,發(fā)現(xiàn)所有的失蹤案都發(fā)生在晚上,出事地點基本都在n地區(qū)到p地區(qū)之間,因此今天全隊出動,在這塊地區(qū)巡邏。
大古和麗娜搭乘勝利飛燕一號,崛井和指揮搭乘勝利飛燕三號,而白次藍和新城......
白次藍當時沉思了一下,跟指揮說我們倆就不開飛機了,新城開車帶我去吧。
指揮稍微一想,可以,最近經(jīng)費緊張,你倆坐車吧。
最近tpc在研發(fā)一些新武器,上頭告訴他們經(jīng)費不是很多了,得等下次去找國會馬鹿要點,在那之前大伙都注意點,尤其是大古新城還有白次藍,你們仨分開坐飛機吧。
連他們自己也覺得這個墜機率有點邪乎,明明大古和新城都是很好的駕駛員,單獨開飛機的時候從來沒出過事,但是只要他們仨一湊一塊,就仿佛達成了某種特殊的羈絆一樣。
訓練機,掉了,飛燕二號,掉了,飛燕一號,掉了,模擬訓練,掉了。
勝利隊的大伙敢保證,他們對這三個隊員絕對沒有什么偏見,只是求求他們仨別再湊一起了。
于是新城和白次藍就開著德拉姆車趕到附近巡邏,本來大古說想和白次藍搭檔的,但是白次藍和新城直接把他踹上了麗娜的飛機。
因為他們在地面巡邏,因此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事發(fā)地點,兩人定睛一看,一個紅色的宇宙人當街挾持老人?這還了得!
兩人二話不說下車掏出勝利海帕槍指著雷德爾“把阿婆放下來!”
在他們僵持的時候,勝利隊的其他人也火速趕來現(xiàn)場,好幾把槍齊刷刷的指著雷德爾,他只能無奈地蹲下身將阿婆輕輕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