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轉到了一家,進出病房都要刷卡的私立醫(yī)院,住了半個月。
出院后,我回機構找園長。
園長仍給我一紙辭退信,說哪怕我工作上再出色,機構也不會接受我這種,心狠手辣的惡人!
“我沒有踢她,園長你要相信我。”
“呵呵,你沒有?難道要我相信,一個懷胎八月的孕婦自己弄死自己的孩子?”
“教室里有監(jiān)控,我要看監(jiān)控!”
可是,監(jiān)控沒有聲音,陳晨巧妙利用監(jiān)控盲區(qū),讓畫面只有我踢她,和她痛苦倒地的慘狀。
我失業(yè)了。
走出機構大門,心如死灰。
走到巷子拐角的地方,朱旭的寶馬x6和我擦肩而過,跟著身后傳來急剎車的聲音。
“任夕顏你站住!”
心狠狠一顫,深呼吸著強迫自己冷靜,就看朱旭闊步走到我面前,伸手:“要你簽的協(xié)議呢?”
“朱旭,你欺人不要太甚!”說話的時候,我全身都在顫抖。
“你個賤人!”朱旭說話間揚起手。
我條件反射往后一躲,要落在我臉上的巴掌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后被陳晨握住。
“旭哥。”陳晨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我說過我不要什么賠償?shù)模憔蛣e為難夕顏姐了。不過夕顏姐,那房子到底還是你和旭哥的名字,要是你愿意的話,我給你買房一半的錢,變更過來可以嗎?”
“倒給她錢?晨,你不要對這種賤人心善!”朱旭氣得推開陳晨,上前抓住我剛拆了石膏不久的手,用力往后一扭將我給控制住,說:“賤人,我要你馬上,立刻,簽了變更協(xié)議!”
我目光迥異地盯著朱旭,朝他臉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做夢!”
眼看朱旭要動粗,陳晨在一旁連拉帶拽的,一邊求著朱旭不要打我,一邊求我同意接受她用錢買房。
“晨,你真是太善良了!”
“工作這兩年夕顏姐對我不錯,就當是我回報她的。”陳晨拽著朱旭的手要拉著往車那邊走,說:“我們走吧旭哥,學生剛下課,讓家長看到對夕顏姐不好,畢竟之后夕顏姐還要去找工作的。”
剛說完,幾十個抱著孩子的家長就從機構走出來,紛紛往我們這邊走來。
“還想要臉還想要工作?去年被我媽抓住偷人的時候怎么不說要臉?踢死孩子的時候,怎么不想以后要找工作?”
“朱旭你真是個畜牲!那件事你媽媽都跟我道過歉,說是誤會了,你”
“誤會?我媽媽那是怕你,是不是誤會,老子眼睛不瞎!”
壓垮我最后的一根稻草,是朱旭翻出莫須有的陳年舊賬,再往我身上扣一盆臟水。
我撲上去抱住他,大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賤人,松開!”
“你偷人又殺人,還有理了是不是!”
“陳晨報警,把這個賤人抓起來,要他為我們的孩子償命!”
明知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我也絕對不能認,哪怕是無效的反抗,我也要讓他們看到,我不是讓他們一再欺負的孬種!所以不管朱旭怎么罵我,拳頭怎么打在我的后背,我都死死的咬住他不肯松開。
牙齒一點點地嵌入肉里,我的嘴里,開始充斥著血腥
終于,朱旭掙脫開我,捂住他血流不止的肩膀。
“太狠了,一塊肉啊。”
“真是沒看出來,任老師這么”
家長的議論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