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以辰遞來的紙巾，艾雪擦了一下紅腫的雙眼，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那聲姐姐，我永遠也忘不了?！?br/> “相信緣分，一定會再遇到她的?！币猿桨参康?。
艾雪的這段經(jīng)歷他很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小時候的他貪玩又不懂事，艾雪寄娃娃時他還曾嘲笑過，直到后來才慢慢理解。
可能是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對那種感覺他依舊很模糊。
“走吧?！卑┢届o了一下情緒。
.
.
.
一家香鍋小店，緊靠落地窗的一張桌前，吃完一碗的安德烈沖老板豎起食指，示意再來一份。
凡妮莎一臉嫌棄：“你都吃兩份了。”
“你不覺得很好吃嗎？”
“好吃你就多吃點，往死里吃，撐死為止。”
安德烈搖頭：“你這孩子，怎么和老師說話？”
“我們就坐在這看他們小情侶約會？”凡妮莎瞥了瞥筆記本，屏幕上是快遞公司的監(jiān)控畫面，畫面中是以辰和艾雪離開的背影。
“不然呢？萬一出了意外，承擔責任的又不是你?！卑驳铝已劬σ粍硬粍拥囟⒅邅淼姆諉T，準確說是盯著服務員手中的麻辣香鍋。
“你自己的學生都沒這么關(guān)心過吧？”
“誰敢關(guān)心刺猬？”
“刺猬？什么意思？”
坐在另一桌的拉爾森一邊比劃一邊小聲說：“姐，一身刺?！?br/> “閉嘴！”凡妮莎扭頭瞪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地瞅著安德烈，掰了掰手指，發(fā)出咔咔的聲響，“我說的是莫凱澤！還有，你說誰是刺猬？”
“莫凱澤，我說的也是莫凱澤！莫凱澤這小子就是個刺猬，話里話外都是刺！”強烈的危機感下，安德烈迫切尋找生機。
凡妮莎冷哼一聲，收回目光。
“莫凱澤是我的學生，我當然關(guān)心?！卑驳铝亿s緊轉(zhuǎn)移話題。
“有這么關(guān)心嗎？”凡妮莎敲了敲筆記本。
“遠比這關(guān)心得要多，我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找莫凱澤，但卻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他?！卑驳铝疫叧赃呎f，“而且，自從確認了莫凱澤風之主的身份，宋峰就一直在暗中保護他了?！?br/> “這就是宋峰接到的任務？”凡妮莎瞧著他。
“只是個小任務罷了，當時風王殿剛逃脫，急需尋找宿主恢復力量，唯一的麻煩就是殿侍，數(shù)量不多，很簡單?！卑驳铝逸p描淡寫地說。
“風王殿逃脫，你倒是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著急有用的話，世界早就和平了。”
“你就不怕她突然現(xiàn)身世界某地？”
“這才兩個月，她恢復不了多少力量。正如我們對她有一定的了解，她對我們也有一定的了解。不恢復一部分力量，她是不會現(xiàn)身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希望她趕快現(xiàn)身，那樣我們還能對她造成一些威脅，不然等她力量全部恢復，我們連對她造成威脅的資格都沒有?！卑驳铝已哉Z中充滿了自信，拿起最近才學會使用的中國特色餐具——筷子，“那時候，能對付她的就只有莫凱澤了。噢，對了，你不是問過我晨曦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了嗎？”
“但你沒告訴我?！?br/> “現(xiàn)在告訴你，波塞冬計劃?！卑驳铝矣幸鉄o意地提醒，“波塞冬，古希臘神話中的海神。”
“水王殿！”凡妮莎一驚。
海神，控水的神祇，只有水之主和水王殿才有資格被稱為海神，而晨曦執(zhí)行任務，那海神所指的必定是水王殿無疑！
安德烈點了點頭：“波塞冬計劃，又名日逐艦計劃，分為改造和待命兩部分，是一場針對水王殿的重大行動。一年的時間，水王殿肯定找到了合適的宿主并恢復了一部分力量，一旦他有所動作，我們將會很被動。好在日逐艦的改造都已經(jīng)基本完成，馬上就會進入二十四小時待命狀態(tài)?！?br/> “什么日逐艦？”
“一種針對水王殿改造的軍艦?！?br/> “驅(qū)逐艦還是巡洋艦？”
“都有，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走到了水之主?！?br/> “水之主？找到水之主了？”凡妮莎處在驚愕之中。
“沒錯，找了一年終于找到了，我還真怕水之劍已經(jīng)落到水王殿手中?！卑驳铝腋袊@，“說起來也算運氣好，水之主是我們誤打誤撞找到的?！?br/> “那人呢？人在哪兒？”凡妮莎問。
“不能說了，再說就違反條令了，你的權(quán)限只能知道這么多。”
凡妮莎瞪著他：“打死也不說？”
安德烈一個勁地搖頭：“打死也不說?！?br/> “不說就不說，你在這慢慢吃，慢慢看，我就不奉陪了?！狈材萆吡艘宦暎酒饋?，“拉爾森，陪我去逛商場。”
拉爾森應了一聲，哈著腰對安德烈笑笑，跟著凡妮莎屁顛屁顛地走出小店。
望著拉爾森的背影，安德烈低罵了一聲：“小兔崽子。”
.
.
.
瑪蓮娜咖啡西餐廳，暗色系的裝飾風格，優(yōu)雅的輕音樂，還有古樸的掛飾，以辰提著五六個購物袋和艾雪走進餐廳。
“有這么累嗎？才幾件衣服?！卑┏蛄顺蛩?。
以辰有氣無力地說：“但我們逛了整整四個小時，而且還沒吃午飯?！?br/> “我也沒吃啊?！卑┌琢怂谎?。
“那你累嗎？腿酸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