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爆發(fā)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戰(zhàn)場上。
站在凡妮莎正前方的男子率先發(fā)動了進攻,正蹬腿直擊上盤。
凡妮莎見招拆招,側(cè)彈腿攻擊,但當(dāng)她側(cè)彈腿踢出的一剎那,男子突然改為右正蹬腿搶先攻來。
早就料到男子假動作的凡妮莎輕蔑一笑。
霎時間,她做了一個令男子震驚的動作,踢出的側(cè)彈腿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下潛防守,曲膝,低頭縮頸,凡妮莎躲過前后夾擊的兩記正蹬腿,與此同時她上體前俯,右腿曲膝前蹲,向左后方旋轉(zhuǎn)帶動左腿向右后方弧線擦地后掃。
砰!
扶地后掃腿,將正后方的男子踢倒,緊接著凡妮莎左腿收回改為前蹲,右腿迅速踹出,命中男子腹部。
受到強橫的力量,男子猝不及防,頃刻間就被踹出了五米遠。
解決一人,凡妮莎快速側(cè)身站起,迎上踢來的一記右側(cè)彈腿。
接腿涮摔,她雙手抓握住男子的右腳,向左一拉,隨即向下、向右上方弧形擺蕩將其摔出。
剛摔出男子,又一人發(fā)起進攻,一記左正蹬腿直擊上盤,凡妮莎雙手抓握男子小腿下端,曲臂上抬,兩手夾起托住他的腳后,同時左步上前,向前方、上方猛地一推,接腿上托摔將其摔倒在地。
攻擊接連不斷,截擊防守阻截了一名男子迎面而來的攻勢,凡妮莎右腳微蹬地,扭腰送肩,左手握拳,直線前擊,左直拳攻向男子頭部。
趁男子頭部閃躲時,又是一個令男子震驚的動作,凡妮莎揮出的左直拳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不等男子有所反應(yīng),凡妮莎身體向后轉(zhuǎn)180度,右腳經(jīng)左腳后插步,身體繼續(xù)向右后轉(zhuǎn),腰部發(fā)力帶動右臂橫掃,一記右鞭拳命中其頭部。
砰的一聲,頭部遭受沉重一拳,男子瞬間倒地,失去了戰(zhàn)斗力。
餐桌前,以辰和莫凱澤呆若木雞,他們的思維還沉浸在凡妮莎那暴力的一記鞭拳中。
愣了片刻,兩人對視一眼。
“腦震蕩。”莫凱澤說。
“肯定腦震蕩?!币猿揭舱f。
“不能惹。”莫凱澤搖頭。
“一定不能惹?!币猿揭矒u頭。
帕嵐等人早已看得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此時的凡妮莎猶如狼入羊群,所過之處尸橫遍野。
關(guān)鍵還是他們這群羊主動找上一只狼,以為仗著數(shù)量優(yōu)勢就可以打敗天敵,一雪前恥,這是一個多么可笑的笑話。
博伊的臉上除了驚恐,還有一絲驚疑,他低估了女孩的力量。
女孩的力量之大恐怕不弱于常年健身的肌肉男,甚至猶有過之。
不僅如此,女孩的很多動作都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就比如那記側(cè)彈腿,她踢到一半居然硬生生地收了回去,還有那記左直拳,也是如此。
難道當(dāng)時她肢體發(fā)出的力量比慣性的力量還要強嗎?還是說她不受慣性影響?這完全違背常理!
當(dāng)博伊緩過來的時候,凡妮莎已經(jīng)將他帶來的十個手下全部放倒,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zhàn)爭,以弱勝強,不,以強勝弱,他們才是弱勢群體。
凡妮莎白皙的面容微微紅潤,一雙眸子盡是淡漠。她拍了拍手,走向森喬。
布萊恩等人目光緊隨凡妮莎,心中大喊著自己下注的身體部位。
“你……不要……過來!”森喬驚懼地看著凡妮莎,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他想跑,卻發(fā)現(xiàn)雙腿已經(jīng)麻了,根本不聽大腦的使喚。
眼中倒映著的女孩身影越來越大,森喬面色惶恐,雙腿微微打顫。
危急關(guān)頭,他那一片空白的大腦中竟閃過一些關(guān)于佛教的電影片段:“阿彌陀——”
“陀你妹!”凡妮莎一個強有力的后旋踢命中森喬頭部。
森喬只感覺大腦一陣嗡鳴,精神恍惚,隨后砰然倒地,昏迷了過去。
餐廳的氛圍頓時變得詭異,除了倒在地上的人,其他人都如木雕泥塑一般。
布萊恩反應(yīng)過來的布萊恩喃喃:“我賺了?!?br/> 阿斯琉克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爆頭。”
“姐真生氣了。”拉爾森目光呆滯。
“十有八九,腦挫裂傷。”宋峰澀聲說。
餐廳里,十幾名男子倒在地上,捂腹或抱頭,痛苦地呻吟著。
說到做到,凡妮莎確實只放過了一個人,那個身材苗條的女孩,她是唯一一個在場卻與此事無關(guān)的人。
十五分鐘后,森喬被抬上救護車,帕嵐、博伊等人互相攙扶著狼狽離去。
“不會出人命吧?”以辰擔(dān)心。
腦挫裂傷是會死人的,昏迷數(shù)天不醒就要行氣管切開術(shù),嚴重的話還要行開顱手術(shù)。
安德烈詢問的目光投向凡妮莎,似是在問那一腳踢得有數(shù)嗎?
凡妮莎隨意地說:“用不到手術(shù),最多在醫(yī)院死去活來三個月?!?br/> 死去活來三個月?以辰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經(jīng)這么一鬧,晚餐提前結(jié)束了。
安德烈摸著肚子,饑腸轆轆地回到木樓。
“我去洗澡?!眮G下一句話,凡妮莎就上樓去了。
一番打斗,睡衣臟了,還出了些汗,她要好好洗一洗。
安德烈擺擺手,拿起角幾上的無線固話,致電前臺的美女接待,叫夜宵果腹。
剛叫完夜宵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這么快?!卑驳铝殷@訝,滿懷希望地打開門。
看了一眼門外的人,他失望地抹了把臉,猛地一甩手,把門關(guān)上。
拉爾森站在門口,手還保持著打招呼的姿勢,一臉愕然,什么情況?
過了一會兒,門又打開,安德烈看著他:“有話說,有屁放。”
“主管,布魯尼主管找你?!?br/> “戈爾曼?”
拉爾森趕忙遞上他那個銀色的數(shù)據(jù)腕環(huán)。
安德烈剛一接過,腕環(huán)里就傳出一個男子的大吼:“安德烈!你死哪里去了?”
拉爾森表情古怪,這怎么有點像瘋老婆子尋找到失蹤老伴后發(fā)火的場景,不過稱呼應(yīng)該換一換,“糟老頭子”更合適一些。
“戈爾曼,我死哪去關(guān)你屁事!”安德烈同樣大吼。
拉爾森抬頭看天,兩位領(lǐng)導(dǎo)吵架,作為下屬,他的存在感越低越好,不然很容易引火燒身,到時候就是自取滅亡了。
“你是不是又開勿擾了?”戈爾曼質(zhì)問。
“對,我開了,我就是開了,你能怎么著?”安德烈宛如一個無賴。
“好好好!你很好!”戈爾曼怒極反笑,“我能怎么著?你說我能怎么著?我不把你年薪全扣了我就不叫戈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