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br/>
“我憑什么告訴你?”
“你若回答我?guī)讉€問題,接下來一個月,我便不見相公?!毕那嗫粗?br/>
方婉兒狐疑的看著夏青:“當真?”
夏青點點頭。
“我憑什么信你?”
“只是回答我?guī)讉€問題,對你來說,并不損失什么啊?!?br/>
方婉兒眼底疑惑更深,但想想也是,便道:“鎮(zhèn)上一共二千多戶人家。”
“他們吃的用的,都在靠應家的接濟嗎?”
方婉兒冷諷的看著夏青:“真是鄉(xiāng)下人沒見過世面,應家雖然糧倉豐厚,但哪能顧得了這么多人,咱們鎮(zhèn)可是大周第一大鎮(zhèn),鎮(zhèn)上的人家,哪戶沒有積余啊?!?br/>
“哦?!毕那帱c點頭。
“你可知道辟方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方婉兒不屑的看著夏青:“他喜歡知書達禮,又溫婉賢惠的,你看你,哪一點合他的意?”
“哦?!毕那嗯读寺暠戕D(zhuǎn)身離開。
留下方婉兒氣得干瞪眼又莫可奈何。
是夜,星星很美,能迷惑人心。
夏青望著身上這一套嶄新的衣服,再向廖嬤嬤與水夢看著門外那滿臉期待的目光,笑笑就安靜的坐在床上等著應辟方的出現(xiàn)。
“怎么還不來呢?”
“是啊。”水夢也是萬分焦急。
也此時,小花匆忙的腳步聲響起,一進屋就道:“大公子才回家,應夫人就鬧著要上吊,說,說……”小花看著正望著她的三人,沮喪的道:“說如果大公子來少夫人的房里,她就直接去見老夫人好了。這會,人都在應夫人屋里呢。”
廖嬤嬤滿臉憤慨,水夢也沉著臉,小花雖小,但人也頗為機靈,多少知道這是咋回事了,也只能站著為少夫人不平。
夏青打了個哈欠:“很晚了,都去睡吧。”習慣了這里后,夏青便讓廖底與水夢二人去自己房里睡了。
三人都憤憤著一張臉離開。
三人離開后,夏青并沒有直接睡下,而是脫下了這身上的衣服,拿出舊衣再穿上,新衣穿個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她的衣服都是這么過來的,所以舊衣若還能穿,這新衣就先放著。
就在她放好衣服后,門被推開,還以為是廖嬤嬤來,不想看到的竟然是應辟方。
“來了?”夏青對著應辟方笑笑。
沒有驚訝,也沒有激動,很平淡又那般平靜的微笑,應辟方擰擰眉,既而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看不透她,要說她喜歡他,似乎不是,要說不是,似乎又是,有時她會看著他好一會,他自然知道這是他自己容貌俊美的關系,但想到她可能并不喜歡他,應辟方又擰了下眉。
夏青給應辟方倒上了一杯茶,輕問了句:“渴了嗎?”
“我曾對你說過,我母親和婉兒都不是你的對手?!睉俜綗o視于眼前的茶水,目光也變冷:“如今,你把家里鬧得雞犬不寧,你要多少銀子才會離開?”
應辟方發(fā)現(xiàn)一件事,他原本是不喜歡這個女人這張毫無朝氣,又平靜無波幾乎沒有光澤的黑眸,現(xiàn)在竟然覺得還看得入眼,想到這里,他略有些不悅的擰眉。
夏青微低下頭,看起來似在沉思。
應辟方的臉又臭了,難道這個女人還真要跟他談價不成?
“要不,你給我一紙休書吧?!毕那嗤蝗徽f道。
是不是他的錯覺,提到休書二字時,這個女人的眼晴似乎亮了一下,想也不想,應辟方?jīng)_口而出:“休想。”察覺到自己突然的情緒波動,應辟方又臭了臉,隨即說:“我答應過奶奶不休你。”
“現(xiàn)在是我自己提出來的,這并不算違背了奶奶的話?!毕那嘧呓嬲\的說。
應辟方自己也沒察覺,夏青態(tài)度真是誠懇,他的臉就越臭:“我不會做那不孝之事?!?br/>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還要用錢趕我離開?休了我和用錢趕我離開,有區(qū)別嗎?”夏青淡淡看著他。
這個女人……應辟方臉臭得跟什么似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青輕嘆了口氣:“我什么都不要,但現(xiàn)在我也被綁在了不要的東西上?!?br/>
綁在了不要的東西上?他是東西?還用綁字?應辟方擰死了眉,抿緊著唇瞪著她,但這個女人說的又讓他無從反駁,似乎她只要一說話,他就駁不了什么。
夏青奇怪的看著他,不一會又說:“你已經(jīng)是我相公了,若不承認,那是一紙休書的事,若是承認了,那就該歇息了,很晚了,你不累嗎?”
這么一說,應辟方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那張原本是他的床,想到要和這個女人睡在一起……隨即又擰死了眉,他今晚來這里可不是說這些的,想到母親與方婉兒,應辟方便道:“夏青,就算你住在這里一輩子,也得不到我的心,這樣糾纏下去并沒有任何意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