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上午去買個藥,就正好碰上了翠玉宮弟子?”
“是啊?!?br/> “然后其中一個還要跟你成親?”
“是啊?!?br/> “你怎么還不去死?”
“別擔(dān)心,我有辦法的?!标愂枧Π矒峥雌饋碛行┎惶珜诺暮L?,“這事情要解決起來也很簡單,我告訴那個含香,我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br/> “你是不是傻,人家如果硬要見見那個人呢,你上哪找一個未婚妻啊?!?br/> “嗯……”
于是陳疏便盡量采用純良無害的眼神看著她。
“干嘛這么看我,好惡心……”
接著陳疏眨巴眨巴了眼睛。
海棠終于回過味兒來。
“你不會是……”
“沒有錯!”陳疏一提下擺,單膝跪地,“對不起,林大小姐!我說的那個未婚妻就是你?!?br/> 陳疏低著頭,不敢看海棠的臉色。關(guān)系再怎么樣要好,她也畢竟是個女子,往后總是要嫁人的。陳疏覺得這么整,對她的名節(jié)總是有妨害的。
看來以后得想個辦法補償她了。
海棠卻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
陳疏忍不住微微抬頭去窺探她的臉色,只見海棠氣的滿臉通紅,呆站在哪里。
怎么辦……
“你……”
“小的在!”
“唉……反正你也是……”海棠無奈的嘆口氣,“我到底一個人在激動什么啊。”
陳疏大概想了一下,海棠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相當(dāng)激憤的,但從她的口氣看來,她愿意幫自己。
“沒辦法,也不可能讓你去真的成親吧。”可能是還有些生氣,她的臉色依舊很紅,“你這個呆頭鵝,便宜你了?!?br/> “好耶!”陳疏松了一口氣。
“可是……”
“?”
海棠的臉變成(?_?)的樣子,說道:“洛凝姐姐要怎么辦,如果讓她們發(fā)現(xiàn)了……”
“這個我有辦法?!标愂枵酒鹕韥?,“那兩個翠玉宮弟子知道我的身份,可能會找到我這間醫(yī)館。而且……”
陳疏想起了碧瑩:“其中有一個,似乎已經(jīng)懷疑我了,必須得給洛凝轉(zhuǎn)移出去?!?br/> “你想把她送到哪?現(xiàn)在還有時間嗎?”
“她二人現(xiàn)在是安南侯府的客卿,我剛剛才把她們帶過去,想來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直接到我這來?!标愂璺治龅溃爸劣诼迥?,只有一個地方能讓她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是哪里?”
“那兩個弟子是女子,你想想,正常女子絕對不愿意去的地方是哪?”陳疏面露得意之色,看起來有些欠揍。
“你家?”
“不是啦!是青樓啦!青樓!”
海棠想了一下,明悟道:“原來你要把她賣了!”隨即向后退了兩步:“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嘖!你想到哪兒去了!”陳疏哭笑不得,“我常去麗華苑為那些姐姐瞧病,和那鴇母龜公也都廝混的挺熟,讓他們幫我藏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綽綽有余?!?br/> 海棠突然出手揪住了陳疏的耳朵:“我怎么不知道你還常常去那種地方?”
“哎喲!姑奶奶,我那是工作!”
“工作你個大頭鬼!我會信你?”
就這樣挨了這位“未婚妻”一頓訓(xùn)斥,陳疏匆匆整理好衣物,走到了醫(yī)館里間的臥房。
自從救下了洛凝,陳疏有好多天沒能睡在自己的臥房了,平時都是在醫(yī)館大堂里睡?,F(xiàn)在一進這臥室,便聞見一股幽香,倒像是個女子的閨房。
“洛姑娘?!?br/> 洛凝正在床上調(diào)息打坐,她身上的皮肉傷已開始愈合,除開血氣不足和左手的骨折,也只剩下一些內(nèi)傷。
陳疏不會武功,沒有內(nèi)力,這些內(nèi)傷也只有靠著洛凝自己調(diào)息。
察覺到陳疏進來,洛凝睜開了眼,卻也沒擺出好臉色。
“你來干什么?”
這女人跟海棠互相以姐妹相稱,禮數(shù)又周到,但對陳疏就好像看見仇人一樣。
“不好了,出事了!”
于是陳疏便把上午遇見含香碧瑩這對師姊妹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