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剛、你是林永剛?!”
持劍而立的馮清打量了那名跪倒的軍士兩眼,終于認(rèn)了出來,當(dāng)下身體一探,一把將林永剛扶了起來,又回身朝梁景禹欣喜道:
“殿下,他是老林,他真是被陛下貶出御林軍的老林!”
馮清這么一說,梁景禹終于在記憶里翻到了林永剛的資料。
這個家伙,幾年前在京都御林軍中任職,后來因故得罪了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結(jié)果就被免掉所有官職,流放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境,沒想到今日在這里遇上,還解了他的圍。
這般想著,梁景禹也就朝林永剛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道:
“老林,好久不見。”
見前太子殿下居然還記得自己這個無名之輩,林永剛眼睛驀地通紅,翻身便要跪倒,卻被梁景禹下車?yán)〉溃?br/> “老林,下跪磕頭就免了吧,你趕緊跟這群人解釋解釋,我跟老馮兩個趕了好幾天的路,著急進(jìn)城。”
林永剛抱拳領(lǐng)命,正要開口,就看見剛剛被馮清那一手以氣御劍的手段嚇到的伍長伍六一已經(jīng)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
“燕王殿下,卑職知罪……卑職知罪。”
見伍六一態(tài)度謙卑,神色更是惶恐至極,梁景禹心下稍安,淡聲問道:
“怎么,這就不要印信憑證了嗎?”
伍六一急忙搖頭,惶恐道:
“有林將軍為證,還有大武師境的高手隨行,殿下的身份自然不會假,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殿下,求殿下贖罪……”
梁景禹看他神色,便知道那句林將軍為證不過是個說辭,大半原因,只怕還是因?yàn)轳T清大武師的身份。
當(dāng)下又對所謂的大武師又感興趣了許多。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如今自己初到據(jù)北城就被一個連軍官都算不上的伍長挑釁,若不能懲戒適當(dāng),只怕以后據(jù)北城的日子,別想好過。
這般想著,梁景禹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伍六一身上。
“伍六一,既然你承認(rèn)了本王的身份,那本王倒要問你幾個問題。”
伍六一再次磕頭。
“殿下請講,卑職知無不言。”
“按我大梁律法,攔路劫財是何罪名?”
伍六一臉上驟白,顫聲道:
“依劫奪財物,依次為杖刑三十、杖刑五十……若是殺人越貨,則判秋后問斬。”
梁景禹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d)酷:匠"網(wǎng)h&首◇x發(fā)0#
“那冒犯皇族,又是個什么罪名。”
伍六一沒有說話,只是砰砰磕頭,不過幾下,額頭就有鮮血涌出。
梁景禹瞥他一眼,自然知道伍六一為什么不敢回答——
依梁律,冒犯皇室宗親,便是蔑視天威,以大不敬罪論處,輕則流放,重責(zé)抄家。
一旁的林永剛面有不忍,正要開口求情,梁景禹卻已經(jīng)擺擺手道:
“你沖撞了本王車駕,按律,本王只一句話,就能讓你家破人亡,可本王念你不知者不罪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此言一出,伍六一尚未說話,馮清卻已經(jīng)愣在原地。
他是王府老人,侍奉自家殿下多年,自然知道自家殿下打小就是個暴虐性子,稍有不順,對下人打罵重罰已是常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