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罌這幾日都做些什么?”君煜軒專注的修剪著庭院中的花草,隨口問道。
站在一旁的茗音回道:“姑娘這幾日無非就是彈琴作畫,讀書練字,并未有什么奇怪的舉動?!?br/>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是。”茗音垂首答道后,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只聽見君煜軒接著說道“哦,對了,她剛來攬月樓,廚房的東西可能吃不慣,你去吩咐廚房做幾道可口的甜品送去水榭苑,聽聞近幾日上京里的世家小姐們都喜歡吃那道白果桂花羹,也做一道一塊送去。”
茗音錯愕,眼神朝冷桀看去,似乎有詢問的意思。
冷桀眼神警告她,示意她不要胡亂揣測。
“是。”茗音應(yīng)聲退下。
“公子,您難道懷疑縉公主,是在假裝失憶?”冷桀問道。
世人皆知,公主祈縉有三大不能提,其中一件便是一道叫白果桂花羹的甜湯。有傳聞?wù)f當(dāng)初有廚師不知情,做了這道甜點,結(jié)果觸怒了祈縉,若不是祈縉跟前的一個叫沁筠的侍女為他求情,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君煜軒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那天見她將藥倒在花土里,是懷疑藥里有毒,一個剛剛失憶的人,警惕性高些,可以理解,但她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本樓主為她把脈,擺明了是怕被看出什么來,她這般行徑,又怎能不惹人懷疑?”
祁縉,本樓主倒要看看,你失憶,是真還是假。君煜軒眼中含笑,放下剪子,拿起了灑壺,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優(yōu)雅舒緩,水珠如噴霧一般灑在庭院中的花草上,在夕陽下仿若一副朦朧的畫卷。
祁縉還不知道君煜軒要來試探,正盯著案牘上的畫作,暗暗發(fā)愣。
“姑娘,姑娘”仿佛有人在叫她,她回過神來一看竟是茗音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喊她。
“姑娘,您怎么了。”茗音看她回過來神來問道。
“哦,沒什么,就是有些晃神了。”她淡淡的解釋道。
二人正說話間,君煜軒就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長相清麗,面容姣好的姑娘,手中端著餐食,秩序井然的將它們擺在了桌上,
“你怎么過來了?”祁縉看著他問。
“這個時候過來,自然是來陪阿罌一起用晚飯了?!本宪幾旖巧蠐P,笑意滿滿的說,隨后就朝著那些姑娘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公子,姑娘請慢用?!币娋宪帞[手,侍女們行禮退了出去。
“姑娘,公子怕你吃不慣這里的吃食,所以特地叫奴婢吩咐廚房給您做了幾道女兒家都愛吃的甜點,等用完餐您可要好好嘗嘗?!避粢贿呎f,一邊就攙著她坐去了餐桌旁。
君煜軒怎么忽然開始關(guān)心起她的飲食了,祁縉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地被拉了過去。
君煜軒跟著坐了過去。
祁縉坐姿端正,默默的拿起了筷子,靜靜的吃著餐食,君煜軒也是一樣,用餐的時候并不說話,姿態(tài)優(yōu)雅,很是安靜。
祁縉雖然面不改色,內(nèi)心卻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君煜軒今天來是有著別的目的。
“把這些撤下去,將備好的甜點端過來。”看她好像吃的差不多了,君煜軒也停下了筷子,對著茗音吩咐道。
“不必麻煩了,方才用的有些多了,這會兒也吃不下了?!逼羁N偏過頭向茗音說。
茗音看向君煜軒,請求他的示下。
“飯量怎的如此小,難怪身體這么弱,看來以后得讓茗音好好監(jiān)督你?!本宪幝犉羁N這樣說,眉頭不由得緊皺了些,對她說道。隨即擺手示意茗音。
看他神情擔(dān)憂,和真的似的,這個君煜軒,難道一直就是這樣欺騙女孩子的,自己若是真的失憶,只怕真要被他騙了。祁縉默默不做聲,心里腹誹。
不一會兒,茗音就端了幾碟甜點過來,擺在了桌上,最后才將白果桂花羹放在了祁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