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老娘說出自己拿獎學金的話,金鐘心里是有些抽痛的,
國家獎學金哪里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更何況是中海交大的國家獎學金了。
能勉強不掛科就已經(jīng)燒高香了,他可是經(jīng)常翹課做兼職的,
一個字,都他媽是錢惹的禍。
他家里如今就只有那十幾畝地,上好的水澆田早就在他爹死了以后被征收了,修了一片官府大樓,至于補償款,那時候補償?shù)哪屈c錢能有多少?
所以老娘也就在家就靠每年這一萬多斤玉米過活,
當然,自己老娘還是會每個月都往他卡里存上五百塊錢,這已經(jīng)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然而現(xiàn)在大城市里上大學,五百塊的生活費確實艱難。
所以等他度過了金手指傍身的緊張期以后,
金鐘想的除了自己的外掛,就是如何利用外掛快點弄點學費了。
畢竟無息助學貸款也不夠。
金鐘胡思亂想的回到張飛白那兒,“怎么了,蹲門口干嘛呢?”
張飛白有些疑神疑鬼的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感覺院子里有些不對勁,心里發(fā)毛,你說是不是昨天的那蟲子還有啊?”
金鐘微微一驚,“昨天不是就發(fā)現(xiàn)兩條嗎?都燒沒了,我進去看看。”
趕緊進了院子,在院子里看了起來。
他們青山鎮(zhèn)這邊的農(nóng)村,房屋基本上都帶著個百來平米的前院,中間打上水泥,兩邊種點蔬菜果樹。
張飛白家的院子也差不多是這樣,將院里的大燈打開,亮堂堂的。
金鐘來回找了幾遍,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才放下心來。
“你是不是自己嚇自己,哪有什么不對?那坨東西也在盆里的。”
張飛白鬧了腦腦袋,“我也講不清楚,反正我剛才一進院只就感覺汗毛都立起來了,你看,這雞皮疙瘩都還在。說來也怪了,跟你一起進來就沒這種感覺了…”
金鐘這才重視起來,難道是因為自己在這兒,那些東西就躲起來了。
“找把鋤頭過來,我到昨天那兒挖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
金鐘本來想讓張飛白單獨待在院子里在試一下,但一想急忙打消念頭,這想法有點操蛋。
等他拿鋤頭在昨天金屬蛔蟲出沒的土里挖了好一會兒,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也不對,留下了細線一般的黑色物質(zhì),就跟裝在盆里那一坨東西差不多,
“這應該是蛔蟲的排泄物了。”
用棍子將這些黑色物質(zhì)挑到盆里,又跑到那處燒焦的雜草堆里挖了起來。
這回金鐘倒是嚇了一跳,密密麻麻幾十條帶著金屬光澤的小蟲子被他翻了出來。
金鐘立刻跳開,“快拿個塑料盆來,還有蟲子。”
連土帶蟲的將大盆裝滿,又翻找了好一會兒,見確實沒了,金鐘才觀察起盆里的幼蟲。
“這些應該是才孵化出來的。這么細,還沒有一公分,要不是開了燈反光,還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鐘子,這些蟲你要留著啊,看著挺危險的,要不還是弄死算了。”張飛白還有些害怕。
“弄死?這可是錢啊!等明天弄個密封的玻璃缸回來,養(yǎng)起來,要是不死,咱們就發(fā)財了。”
金鐘想到了什么,眼里閃著賊光。
“這東西稀奇是稀奇,難道真是什么靈蟲?賣給誰,能賣多少錢?能賣五萬塊嗎?”一說到錢,張飛白也來了興趣。
“你傻啊?這東西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咱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我是說其他方面的。”
金鐘拍了拍他,“咱們旁邊的焦家莊什么最出名?明白嗎你?”
張飛白有些懵,“跟焦家莊有什么關系嗎?八桿子打不著的。”
“金礦啊!二貨,”金鐘恨鐵不成鋼,“你說這蟲子為啥會長成這樣,像細鐵絲似的…”
張飛白可不蠢,這小子多精啊,眼珠子一轉,恍然大悟,激動的說,“你…你是說這靈蟲能找到金礦,咱們偷偷去挖金礦?”
金鐘無語,“豬是怎么死的,?你怎么這么笨,這蛔蟲他能吃土,懂嗎?吃了土才變成這樣的,它把泥里面的金屬給吸收出來了,明白了嗎?”
張飛白再次恍然大悟,“噢!…沒明白。”
“那你噢個屁,我是說,咱旁邊的焦家莊不是金礦嗎?”
“雖然那邊的礦洞不能進,可周圍沒人管啊,咱們以前不是還去淘金來著。”
“要是弄點礦土來喂這些蟲子,這些蟲子不就長成金蟲子了嗎?懂了吧?”
張飛白這下徹底激動壞了,“真的,你是說這些蟲子能提煉黃金…我的天,咱們這是要發(fā)財…”
“激動個屁,我這是假設,還不一定呢,要是弄回來的礦里面沒黃金呢,而且也不知道這蟲子到底能不能行還要試一下。”
金鐘打斷他,畢竟這么幾十條蟲子,要提煉礦土里面的黃金,感覺有點不靠譜,
金礦石的含金量是多少來著,拿出手機一搜,每噸礦石含金零點幾克,“我去,沒戲了。”
這些蟲子要吃完一噸礦石要多久?看著張飛白那激動的樣,金鐘嘴角抽了一下,“怎么就腦子一抽想到這個了,失誤失誤。”
張飛白也沒注意到金鐘的反應,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拿了工具麻袋,
“還等什么?走啊,咱們連夜就去弄他個幾百斤金礦回來。”
“哎,別著急,再等等,還得準備一下…”
“還準備什么,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張飛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熱情高漲,干勁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