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貓一鼠洗完了,又吹干了身上,跑出來去睡覺,方邵康這才輪到進浴室洗澡。他也懶得再叫服務員拿毛巾了,洗完了用大浴巾隨便擦了擦身子,穿了睡覺的汗衫和大褲衩就出了浴室。
走到房間,就看見黑貓?zhí)稍谖ㄒ荒菑埓驳恼虚g,邊上還放了一個粉紅色的小倉鼠窩,紗門開著,隱約可以看見那只倉鼠肥肥的屁股正對著紗門。
方邵康愣了半天,這才走過去把倉鼠窩提到沙發(fā)上放著,自己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人一貓一鼠睡到中午才起床。
蘇幕遮和黑炭自然是精神抖擻,這倆只都是沒了心事,這兩天又吃好喝好,自然睡眠質量好。
方邵康卻是一臉疲憊,昨天騎車留下的后遺癥,全身哪個地方都酸,特別是頸椎腰椎這塊兒,有些激烈的抽痛。而且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又因為搶被子被那只黑貓在腰上踹了好幾腳,力道之大踹得方邵康覺得都快受內傷了。這樣的折騰到了他這個歲數(shù)一下子就有點緩不過來。
方邵康出門買了盒飯回來和黑炭一起吃,蘇幕遮則繼續(xù)啃他的花生米,不過黑炭很好心地把自己的茶葉蛋的蛋白分了一塊給他,其他的他也吃不了。
吃過午飯,方邵康帶著一貓一鼠出了門,他要去好好看看,了解一下這個城市。
蘇幕遮和黑炭對這個行程都沒啥特別興趣,不過反正出來逛逛總比待在鴿籠一樣的小旅館里要好。反正也不需要他們走路,黑炭待在背包里,從拉鏈口子朝外看風景,蘇幕遮則繼續(xù)待在側袋里,風景看倦了就睡一覺,畢竟這個時代的城市對他們倆來講都沒有什么吸引力。
傍晚的時候,方邵康來到了一個商業(yè)街的廣場上,這年代已經(jīng)有了廣場舞大媽,周圍環(huán)境有些嘈雜。方邵康略略兜了一下就準備離開,這兒太吵鬧了。
走到廣場邊緣的一角,突然傳來一陣吉他聲,方邵康被吸引著走了過去。
正在賣藝的是五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唱著這個時代流行的幾首歌,方邵康等他們唱了一個段落休息的時候上去搭訕。
那五個小家伙確實沒有成年,為首的那個金子說,他們本來不是一個地方的人,都是為了自己音樂夢想放棄了學業(yè)出來闖蕩,到了這邊碰到的。發(fā)現(xiàn)大家講的來,就準備搞個樂隊?,F(xiàn)在在附近的一個小酒吧接了點唱歌的活,趁著天色還早,來這里唱就當是排練了。
方邵康和小伙兒們聊著,蘇幕遮卻沒什么興趣聽,在側袋蹲了一下午,他有些悶了。
瞅瞅眼前幾個顏值還算及格的家伙,蘇幕遮覺得他們有點生不逢時。
要知道在蘇幕遮的那個年代,十七八歲的小鮮肉,要是唱功確實好的,有著大把大把的唱歌選秀節(jié)目可以參加,只要能闖過海選這一關,上個電視露個臉,自然有相應的經(jīng)紀公司找上門。
即使唱功一般,只要顏值還行,有些其他文藝特長的,也有著快男之類的綜藝選秀可以去。
再不濟,干脆直接網(wǎng)上開直播,每天晚上唱個幾小時,搞不好就直接成了網(wǎng)紅,還有大款巨額打賞,既不耽誤學業(yè)也不耽誤追求音樂,何必要這樣辛辛苦苦地滿世界流浪。
方邵康和男孩子們聊了一會兒,若有所思,離開廣場前找了家店,租了一把吉他,就是很一般的那種,甚至比不上蘇幕遮當初在大學里買的那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