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此這般,就可以讓黃巾賊內(nèi)部不合顯露出來,目的不為了殺傷,只要這么做了,黃巾賊自己會崩潰。”,當(dāng)大軍到來后,何晉這樣跟劉備說,劉備也這樣獻計于朱雋。不過跟往常一樣,劉備有些莫名其妙,這黃巾賊有這么蠢?
朱雋也不明白,出于對劉備(何晉)的信任,做了。漢軍休整兩日后,兩路出擊,一路東南,一路西北,看似得勝,其實戰(zhàn)果寥寥。朱雋是開了一個小小得慶祝會,慶祝初來乍到就取的小勝,其實那天并沒有對黃巾賊,造成重大打擊,純粹就是提振士氣了。
結(jié)果,過了兩日,黃巾賊竟然真的自廢武功,兩部兵馬出城,離城數(shù)十里下寨。趙弘和孫仲這一走,直接就帶走了近半的黃巾賊。宛城內(nèi)黃巾賊士兵,一下子就少了過半。讓漢軍攻城阻礙大減。
“我就不明白了。這黃巾賊就不知道,合則力強,分則力弱的道理嗎?”,劉備幾乎懷疑自己的智力,合則力強的淺顯道理,黃巾賊居然不懂。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賊寇大敵當(dāng)前,居然還鬧內(nèi)哄,自行分兵了。這簡直不可理喻。是他太蠢看不明白這其中道理,還是黃巾賊太聰明,看到他沒看到的。
“分兵阿,可惜了。本來是希望他們打起來的,這黃巾賊也非無智,大敵當(dāng)前,還有幾分克制。”,何晉惋惜,卻裝逼的擺出一副這有什么,對方其實還不夠蠢。其實他自己也很吃驚,這離間計使起來也太簡單了吧。
一切都是他透過系統(tǒng),觀察和自行腦補的結(jié)果,會有這么好的效果,他都很意外。不過,不管怎么說,大方向不變,結(jié)果就是在最好和一般好之間擺蕩而已。
在大軍來到前幾日,與黃巾賊的幾場交戰(zhàn),異常的狀況,讓何晉深思,事物反常即為妖。背后一定有一個合理的存在,那么是什么呢?
否決了黃巾賊施計的可能,何晉才推測,一定是黃巾賊內(nèi)部的問題。不打,是為了保存實力。
由三個渠帥,他想到三個和尚的故事。一個宛城有三個渠帥。一個和尚擔(dān)水喝,兩個和尚挑水喝,三個和尚?
今天如果是漢軍和黃巾易位,漢軍不可能坐視黃巾遠道而來,卻不出擊。因為兵馬都是朝廷的。現(xiàn)在大漢還沒亡,打完仗兵馬都是收歸朝廷—除了何晉這個反骨仔,總想著把兵馬私吞—漢朝在兵權(quán)問題上,還是看得很緊。不管將軍領(lǐng)多少兵,打完仗都要交給朝廷,并不是他們私有兵馬。
可是黃巾賊呢?
黃巾賊可不像朝廷一樣有嚴(yán)密的組織,一開始設(shè)計上就很松散,張角以下,兩個弟弟,再然后就沒有了。現(xiàn)在三兄弟全死了,找不出一個更高等級的人,來壓服他們。平起平坐的三十六方渠帥,誰會服誰?
結(jié)合這兩天的黃巾賊的表現(xiàn),何晉肯定的說“這些黃巾賊,在鬧不和。一個宛城,三個渠帥,宛城是誰的?”
“黃巾賊數(shù)量是不少,但誰是主,誰是次?這問題一天不厘清,一天都沒辦法聚攏。三張一死,這黃巾不能說完了,也是崩了。沒有一個主心骨,沒有一個繼承人,本來就有點離心離德的黃巾賊,這下更是分崩離析。各自為政。每個人都想都老大。”
何晉這樣分析給劉備聽,“即便聚合在一起,也是面和心不和,宛城乃是天下堅城,又有冶鐵之利,乃是王霸之基。弄得好,便是本朝初年的情況。那么,三個渠帥在一起,誰作主?說據(jù)難聽的,將來誰當(dāng)皇帝?三人為了攻占宛城,能勉強走在一起,之后呢?”
別的地方還好說,可這里是宛城。當(dāng)初更始帝劉玄,漢光武劉秀曾經(jīng)的老大,便是以此為基地,打下了長安,雖然后來被劉秀冷手撿個熱煎堆。但是有前例在,弄今天宛城的老大,可能就是明天的皇帝。這樣的情況下,宛城內(nèi)有三個渠帥,聽誰的?
基本上,應(yīng)該是聽實力最強者。可問題是,無人有足以壓服其他人的實力。
韓忠最大,三萬余。可是趙弘和孫仲加起來又可以壓服韓忠。可這兩人又沒有信任可言,孫仲時刻要提防其他兩人干掉他,并吞他的人馬,包括理應(yīng)唇齒相依的趙弘。
除非趙弘是他爹。不,除非趙弘是他兒子,不然他也不會相信趙弘,別看趙弘目前需要他,如果他損失過重,這兩人完全可以聯(lián)手把他給吞了。
小小一個宛城,提前上演了三國演義。看透了這點,何晉才會讓劉備獻計,宛城旦夕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