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婳想到自己偷偷學的師母的功法,走火入魔之后,身體不復生長,永遠只能以現(xiàn)下的樣子存活。因為毒寒入骨,每每月圓之夜就會受寒毒所控,苦不堪言。
聽得宸君所說種種,她心下也有些不忍心。但是一閃而過的不忍后,就是來自勝利者的歡欣。一旦宸君許諾的都成了,那自己離母儀天下不過一步之遙。
這樣,心里一時痛快了許多。
她走在去南通院的路上,帶著一點剩余的愧疚之心去看望堇月。最后最后的一次,雖然巽恬交代了不允許她見人。但是聽得是師姐來了,還是放她進來了。
貞婳看著堇月這樣虛弱的樣子,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怨毒。問她道:“怎么又受傷了,就不能讓人省省心么?師娘和師弟該多擔心啊?!?br/> 堇月發(fā)白的唇與失去了血色的臉,顯得虛弱無比。喘著微氣道:“師姐不擔心我呢,就不會來看我了,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的。”
她看了看她,又覺得十分的可憐,于是道:“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可不是擔心你。你別會錯意了,我瞧著你也好得很呢。那我就走了。”
她正要起身走了,堇月立刻喚住她道:“師姐,你等等。我受傷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師娘,我怕她擔心我?!?br/> 貞婳點點頭,邊走邊道:“好了,我不會告訴師娘的。你自己養(yǎng)好身體就是,以后少讓他們操心就謝天謝地了。現(xiàn)在你可是掌門的繼承人,還這樣不穩(wěn)重。師弟也是,什么都縱容著你。罷了,罷了,我說多了你也未必聽,我也不招你煩了?!?br/> 堇月還是喚住了她,道:“師姐,好師姐,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讓大家這么擔心了?!?br/> 她有些不耐煩,三五步的快速逃離了哪里。心底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堇月躺在床上,眼底一直出現(xiàn)那個老人的臉。輾轉反側,不得其解。都說月氏的宸君都聽女皇的,那么昨天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女皇的意思呢?殺害自己的父親,只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偏愛幼子,保護著長女。這樣想著,她又想到那時候,南榮曌的臉與她身上的氣勢氣場,越發(fā)的覺得不寒而栗。其實昨天悄悄跑去找女皇的父親,是想查清楚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
曾經(jīng)以為或許和這個宸君有關聯(lián),見著他那樣惡毒的嘴臉后,打消了這個想法。若說是師傅,那還有些像的。師傅那般善良,正義。她思緒極亂,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而玖佰里之外的南榮曌,可未有心思來思考皇宮里的陰暗角落。
自出征不過幾日,才到達王城幽州邊境,就大敗南榮奕所帶領的追擊蕭山的軍隊。騎兵一上,未濫殺兵甲竟逼得對方落荒而逃。生擒奕親王南榮奕,由騎兵看守,繼續(xù)破敵深入。
而拉善大君與將軍破敵綽綽有余。女皇便迅速轉至競江戰(zhàn)場,帶著金吾衛(wèi)兩萬人士,追擊亂軍。
遼河中游,親自帶領著金吾衛(wèi)以火炮威力逼退了那些南昭的人,月氏的商船。
這也是第一次,她親眼看見炮火的威力。金吾衛(wèi)訓練有素,在西海時海盜都能被揍趴下,可況時這些水上無太多經(jīng)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