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文遠猛然一怔,沒想到申白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次申白浪上門,其實就是要跟他談平安牌子的分成問題,他之前是總警,所以吃了大頭,而今被解職了,這比例自然應當重新分配了。
楊文遠怎么也想不到申白浪會突然改口,這讓他腦袋懵了一下狠的。
申白浪拍了拍褲腿,道:“楊先生跟齊先生慢慢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話間,申白浪一揮手,屋子里的幾個保鏢從暗處走了出來,跟著他就退了出去。
楊文遠呆坐在原地,道:“申會長,開什么玩笑呢?”
“沒開玩笑!”申白浪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然后直接踏出了門口,上車離開。
上車之后,申白浪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汗出如漿。
“大哥,那姓齊的就一個人來的,正是咱們的好機會??!干嘛不動手?五條槍呢,他怎么也跑不了!”一個保鏢低聲問道。
“我當年坐牢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死囚?!鄙臧桌溯p飄飄說了一句話。
“嗯?”保鏢們都是一怔,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申白浪咧了咧嘴,說道:“那死囚是個殺人狂,好像是個退伍兵,他自制了一桿土槍,一夜之間,屠了小鎮(zhèn)上某位仇家的舉族,上上下下一共八十多口人?!?br/>
“即將行刑那天,他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喝了點酒,一句話都沒說過?!?br/>
保鏢們都是皺眉,不知道申白浪這話是什么意思。
申白浪最后才凝重地緩緩道:“這個姓齊的,和他是一種人,而且,手里的人命,估計比那家伙還多......”
“那咱們就不報仇了?!”保鏢疑惑道,“他一個人,再能打,也打不過這么多槍吧!”
申白浪道:“先不急,慢慢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到申白浪走了差不多有半分鐘之后,楊文遠這才回過神來,申白浪不是不想要那錢了,而是,他不想招惹眼下這位!
這讓楊文遠不由狠狠吞了口唾沫,抬眼看了面色如常的齊昆侖一眼,手掌心里開始微微出汗了,苦澀道:“齊先生,想要多少?”
齊昆侖沒有說話,只是從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來,將之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而后,瞇著眼睛看向楊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