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最近很煩躁,他已經(jīng)待業(yè)三個月了,工作還是沒著落,不怪他心浮氣躁,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今年二十六歲,之前在一家信息公司上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就這么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正趕上全球金融危機,全球的大公司小公司一片裁員聲,虛空的公司也被波及,要裁一批人。
再加上虛空做人老實,不懂得溜須拍馬,巴結(jié)上司,就這么在裁員大潮中失了業(yè)。
虛空租房的小區(qū)旁邊有一片不大的草坪,上面零星分布著幾件健身器材,草坪邊緣固定著幾條靠椅,供散步的人群休息之用。
這天他吃完晚飯出來散心,來到這片草坪,看到前面有張靠椅還是空的,也沒細(xì)看,整個人坐了上去。
“啊……”
一聲殺豬似的慘叫聲響起,引得四周的人都用驚異的眼神看著他。
虛空從屁股底下摸出一塊黑不留丟的石頭,卻是正好坐到這塊石頭上,咯到屁股了。
虛空把石頭拿到眼前瞅了一眼,整塊石頭呈規(guī)則的八棱錐型,約8公分高,上寬下尖,寬的部位是4公分左右寬的平整切面,外邊一圈斜切磨邊。
“石頭啊……石頭,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不到連你也來欺負(fù)我。”虛空自言自語地嘀咕道,臉上有點失落。
接著似想到什么,眼中露出兇光,“好!叫你欺負(fù)我,帶你回去給我壓書,壓榨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握著這塊石頭,隨手把玩,從石頭那傳來一陣溫潤中帶著清涼的氣息,說不出的舒服。
在外面散了一會心,虛空回到自己的小屋。
這是一間不足十平米的房間,房間里擺著一張1米2寬的單人床,一張電腦桌,桌上放著一臺17寸純平電腦。不敢想象在現(xiàn)在這個液晶滿地走的年代,虛空還守著純平電腦過日子。
虛空坐到床上,整個人靠在背墊上,拿出撿到的石頭看了又看,目光中透著迷離,心想:“這么大塊的都是鉆石該多好!……那我就發(fā)了!”
不知不覺中靠在床上睡著了,虛空睡夢中并不知道,他靠在床上的身體慢慢滑倒側(cè)傾,好巧不巧,正好壓住手里的石頭,石頭的尖端慢慢刺破手掌,鮮血沾到石頭,瞬間冒出一抹黑光,黑光斂去,虛空持石的手空空如也,被石頭刺傷的手也完好無損,似從不曾受傷過。
虛空恍惚間,來到一處所在,非常空曠,一眼望去,四周望不到邊緣。
天空白蒙蒙的,不見一片云彩,只有單調(diào)的白,看過去似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虛空正不知所措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威嚴(yán)而不容抗拒。
“凡人,說出你的姓名!”
聲音滾滾如雷,在虛空耳邊炸響,虛空茫然道:“你是誰?這是什么地方?”
“凡人,說出你的姓名!”那個聲音更響,如一道錘子錘在虛空心頭。
虛空嚇了一大跳,不敢違逆那個聲音,連忙道:“我叫虛空。”
“虛空,看到你面前的那座祭壇了嗎?”
虛空定睛一看,面前有一座10米直徑,高約1米的圓形祭壇,整座祭壇由一種不知名材料整塊雕琢而成,給人的感覺,恢宏,粗獷。
剛才初到這個特異的空間,心情緊張,只顧著打量四周,竟不知道面前還有一座祭壇存在。
拾階而上,祭壇中心懸浮著一塊黝黑的八棱錐大石,上寬下尖,石頭頂面離地有1米多高。
散發(fā)著陣陣黑光,束束黑光也不發(fā)散,似被石頭吸引一般,不停繞石頭運轉(zhuǎn)。
虛空吃驚道:“這不是我撿到的那塊小石頭嗎!怎么會變得這么大?”
那道威嚴(yán)的聲音不理會虛空的自言自語,繼續(xù)道:“把你的手放在封神石上,然后跟著念,我念一句,你跟一句,明白嗎?”
虛空莫名奇妙,不滿道:“你到底是誰?還有,我為什么要照你說的做。”
虛空說著說著,似找到舌戰(zhàn)八方的感覺,大聲疾呼“你這是侵犯我的人權(quán),你知道嘛!”
那個威嚴(yán)的聲音不為所動,“渺小的凡人,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耐心,封神儀式一經(jīng)啟動,不得反悔。跟著我念,否則……”
聽道最后,虛空感覺這話陰森森的,一股涼氣從心底“撲!”“撲!”地往外冒。
虛空弱弱地問了一句,“不照你說的做,你會把我怎么樣?”
“抹殺!”
聽到這里再不知道怎么做,那就是傻子了。
虛空雖然很衰,但不傻。盡管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他知道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