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時候,天氣也不冷。
就是晚上蚊子多。
姜沫推著慕紹炎,朝著市區(qū)的方向走去。
其實也沒有走一夜,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姜沫遇上了進市區(qū)的貨車,給了司機二百塊錢,讓司機送她去了市區(qū)。
一個晚上的折騰,姜沫累的夠嗆,慕紹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她不敢去醫(yī)院,小藥房又早就已經關門,姜沫最后找了個不要身份證的旅館。
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孩子,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又是大半夜的,旅館的負責人也有些害怕,所以姜沫讓她扶人進房間,她就幫了忙。
姜沫給她錢,讓她大半夜的跑腿買退燒藥,她也照做了。
給慕紹炎喂完藥,姜沫攤在地上,再一次虛脫——
今天已經是她身體的極限,翻垃圾山,扶一個一米八的男人,再推著這個男人,走了一個小時。
姜沫并不是一個愛運動的女孩子,一般情況下,能躺著,她絕對不站著。
不過事實證明,哪怕是廢材,在玩命的時候,也能頂一個壯漢用。
姜沫從褲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被垃圾袋包裹好的a4紙。她再次看了一眼上面的話。
全都是辱罵自己的。
【賤人、裱子……】
大概沒人會有和自己一樣的經歷,明明是罵自己的話,可卻是她的救命稻草!
將a4紙重新疊好,放在旅館的柜子里,姜沫看了一眼床上的慕紹炎。
確定他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姜沫進了浴室。
小旅館的浴室,不是一般的簡陋,浴室的門都是壞的,最重要的是,床是正對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