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惹她,她要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崩喜每p聽見黃沙提起那個女人,難得有興致正眼看他一下,好心提醒道。
“真是她!”黃沙絲毫不在意裁縫話里的意思,只是有些感嘆傷懷的說道。
裁縫又看了黃沙一眼,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都好心提醒他要離那個黑寡婦遠(yuǎn)點,還裝作聽不見。
“不是?!彼坪跤X得自己這句話說得不準(zhǔn)確,裁縫又補(bǔ)充到:“她的確是內(nèi)勁四重天,但是這件衣服不是給她的。”
黃沙瞪大眼睛,在鳥窩里的四重天高手,就是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一句的霸氣角色,這種人忽然出現(xiàn)一個就算了,猛的出來兩個,程家的人會坐視不管么?
“是項鏈。”裁縫似乎是要語不驚死人不休,打開話匣子,暢快的說了起來。
“她剛才才給我說了,她今天要忙著沖擊內(nèi)勁三重天。”黃沙有些呆滯的指著項鏈走的方向,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不確定的說道:“一天進(jìn)兩階,不太可能吧……”
裁縫再次斜眼瞥了他一下,嘴角露出嘲笑的笑容。
“想什么呢,世上哪有那樣的人。”
“呼~”黃沙松了口氣,總算覺得這個世界還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圍,他來這兒的次數(shù)很少,也是為了他的精神著想,每次來人生觀都會受到巨大的沖擊。
黃沙忽然看見老裁縫正在把第五條金線繡在手里那件衣服的袖口上,心里砰砰亂跳。
“我是怕做衣服的速度趕不上她進(jìn)階的速度,提前做出來?!崩喜每p那布滿皺紋的臉上,終于露出一個笑容,似乎是覺得這樣逗逗小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小子,跟著我學(xué)學(xué)武者的心法吧,我看你挺不錯的?!崩喜每p平地起驚雷。
“你拉倒吧,連武者都不是,你也就一輩子縫縫這些衣服了?!边B續(xù)著被老頭子驚嚇,黃沙也懶得再和他客客氣氣,憋著一口怨氣諷刺道。
兩名武者遇見,心神會有感應(yīng),因為身體里面內(nèi)勁的強(qiáng)弱不一樣,所以高階武者天生的對低階武者會產(chǎn)生壓制。
黃沙來這件屋子只有兩次,見過老裁縫在院里那顆樹下乘涼的次數(shù)倒是不少,每次從他身邊經(jīng)過,都感覺不到一絲內(nèi)勁的波動。
老裁縫身上連內(nèi)勁的波動都沒有,根本都不是武者,黃沙也就是在領(lǐng)衣服的時候客氣,平時連和他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誰說,不是武者就不能教人了?”老裁縫拿著一把小刀,把秀好五條金線的衣服按照比例裁好,心底不住的感嘆,這姑娘身材太好了。
黃沙看著那把平凡無奇的小刀,在老裁縫手里,變成了可以輕易割裂武者服的神兵利刃,心里頓時就對老頭的話就信了五分。
“那跟著你學(xué),將來能穿上那件繡著四條金線的衣服么?”黃沙試探著問道。
“你現(xiàn)在就能穿上,這點面子我會給的?!崩喜每p心情不錯,大方的破了一次規(guī)矩。
“你知道我說的這個意思,我是說以我的這種資質(zhì),將來能進(jìn)階到內(nèi)勁四重天么?”黃沙想不明白,一個古板的老頭,今天怎么就變得油嘴滑舌了。
“你還知道以你的資質(zhì)?以項鏈的資質(zhì)不用到你這個年紀(jì),都能突破內(nèi)勁六重天那道雄關(guān)了知道么?”
老裁縫不客氣的打擊了一番,看黃沙神色萎靡,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跟著我,也不是不可能?!?br/> “真的!”黃沙頓時精神一震,連這句話里面幾分真假都懶的去想,武者每一次進(jìn)階,都是脫胎換骨般的變化,依他的資質(zhì),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走到內(nèi)勁四重天那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