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很久的房間,被接連不斷的手機震動打破了,那是肖漾的手機。
他迅速掃了眼另外三個人,見沒有打擾到他們,這才解鎖查看信息。
可一看到提示框顯示的發(fā)信人的昵稱后,他一皺眉,把手機改成了靜音,看也不看的放回了桌子上,繼續(xù)埋頭和考題較勁。
這道數(shù)學題已經折磨他半個多小時了,而這偏偏是被張洽洽標為易考點的題,也是他才做到的第三道題。
他剛沉下心來繼續(xù)和題死磕,手機卻又開始不斷閃爍,不用想就知道會是誰打來的。
他把手機放到了地毯上,杜絕受到任何干擾。
可就在他放好手機,收回視線時,余光卻瞥到兩雙好奇的眼睛。
假裝沒看見,他決定先把這道題空下,繼續(xù)下一道。
可還沒等他把下一道總算會做的題算完,張洽洽的手機卻開始震動上了。
一直專注于碼字的張洽洽一手繼續(xù)敲打著鍵盤,一手接起了電話:“誰?哦,媽,有事啊?是肖漾同學要找肖漾?”
張洽洽說著,看向了肖漾,也注意到他不斷閃爍著的手機。
明白了他的態(tài)度,張洽洽接著道:“肖漾手機掉馬桶里了,正在陽臺曬著呢,現(xiàn)在接就得爆炸、毀容。
嗯,好。媽,如果是小事就別打過來了,人家答卷呢,今天不寫完,明天老師講的時候他怎么聽?
這可是期中。行,扯謊你是一流的,交給你了老媽。那我掛了啊。”
張洽洽說完就利索的掛了電話,不做解釋的低頭碼字。
肖漾望著她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這是沒有和他這個當事人詳細說明的意思了。
頓了頓,他也就若無其事的低頭繼續(xù)做題了。
只剩下兩名吃瓜群眾瞅瞅這邊,再看看那邊,希望倆人能給個完整的解釋。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希望破滅了,兩人很假的大聲嘆氣,表示自己的遺憾與不滿,然后才各自戴上耳機,一個玩手游,一個刷網劇去了。
不過,就在倆人總算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時,張洽洽的手機又響了。
“嘖,還沒完沒了的。”張洽洽有點不滿的道,“哦哦,你好。”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張洽洽語氣一變。她這個變化又把大家的好奇心都提起來了。
“你打給我的,你先說你是誰。”張洽洽挑挑眉,看向了肖漾。
肖漾想到了會是誰,于是眉頭一皺,沉聲道:“不用理她,掛了吧。”
張洽洽用眼神示意明白了,于是對電話那頭道:“你愛誰誰,掛了吧,我不用理你。”說完就果斷的掛了。
沒想到她居然按照肖漾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楊菁菁無語的翻白眼。
胡萊則興奮的八卦道:“誰呀,是誰呀?”
“人。”張洽洽惜字如金。
介于張洽洽不久前剛發(fā)過飚,胡萊撇撇嘴,沒敢再追問,只是和楊菁菁一起用期盼的眼神望向肖漾。
肖漾拿起又開始閃個不停的手機站起身,幾大步就走到了小屋,關上了門。
胡萊和楊菁菁聽到關門聲,急忙起身要過去偷聽。
“坐下。”張洽洽看都不看他倆一眼道。
“你是知道了,可我倆還一無所知呢。”楊菁菁撒嬌的倚在張洽洽身上,搖晃著她道。
“我知道啥了,她就說了她叫啥,又不是啥名人,就是個土了叭唧的人名,我能知道啥?
這是人家隱私知道不?偷聽啥啊,你倆有貓的九條命嗎,就長這么大的好奇心?”張洽洽甩給他倆一個大白眼。
“放心吧,我倆動作輕快又麻利,不會讓他知道的。”胡萊小聲道。
“你倆去吧,轉頭我就跟你倆爸媽告黑狀。就說你倆管我借錢,去了學校對面的小旅館,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出來時候衣衫不整,發(fā)型凌亂。”
“誰倆管你借錢去小旅館了?張洽洽,你咋這么能胡編亂造呢?我連小旅館的門朝哪開的都不知道。”胡萊急忙澄清道。
他可是曉得張瓜子兒這張扯謊的嘴,從小到大他沒少因為張洽洽胡說八道的告黑狀挨揍,可惜每回他爸他媽都只相信學習好的張洽洽,氣死個猴兒了!
“張洽洽你能不能不總瞎掰,你那點想象力都用在這上面了是吧?誰跟他這死肥豬去小旅館了?我瞎了么我?”楊菁菁氣的直跳腳。
上回就是因為她愚人節(jié)的時候,在張洽洽寫的玄幻小說下面留負評,即使很快就她刪掉了,可還是被這個報復心重的能按斤賣的死瓜子兒告了黑狀,說她給男生寫情書,要一起私奔。
害得她挨了一頓胖揍不說,她爸還連續(xù)一個月,天天穿著他那黑帶的散打服接送她上下學,讓她出了大名,丟盡了臉。
說道張洽洽告黑狀的本事,他們大院沒誰不怕的。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告回來,可他們左思右想了好幾回都沒有下手的余地啊。
張洽洽是個假小子,頭發(fā)留的比男生都短不說,還整天穿著大背心、大褲衩外加一雙破拖鞋,還沒遛彎的大爺時尚呢,誰能相信她早戀啊。
這還不算,她還從小就又懶又宅,除了集體行動外,永遠都在她姥家躺著,不是看小說,就是在碼字。不給任何人留編排她的空間!
不過,最要命的還是這最后一點,張洽洽皮的很,她爸她媽從小變著法的收拾她,可從來沒把她打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