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血一族,學(xué)識淵博的克瑞斯當(dāng)然聽說過,只是它們的存在對現(xiàn)如今的人來說過于陌生,他們蟄伏于黯之國度,已有千年沒有現(xiàn)世了。
人類對他們的記載,大部分停留在兩千年前的輝黯之戰(zhàn)。魔血一族,正是黑黯陣營的一支力量,隸屬于魔裔軍團。
只是后來光輝陣營獲得慘勝,魔血一族和所有黑黯陣營的種族,都退回了黯之國度。
想不到克瑞斯眼前,竟然有一位史詩中的存在。
“我們是魔血一族的異類,魔血一族依靠血液存活,戰(zhàn)爭的失敗導(dǎo)致大量血庫被毀,種族一度在滅絕邊緣徘徊,直到純潔者被發(fā)現(xiàn)……”
“魔血一族無法吸食動物血液存活,只有純潔者例外,于是大批純潔者被囚禁,圈養(yǎng),為其他族人提供賴以生存的血液?!?br/> 聽到此處,克瑞斯不由得感慨,之所以會有干壞事的反派存在,是因為不愿意干壞事的都滅絕了。
“一部分人不愿意被畜生一樣的養(yǎng)著,于是逃離了黯之國度,他們相互幫扶,形成了一個新的部落,也就是我所在的純潔者部落?!?br/> “所以,魔血一族準(zhǔn)備重出黯之國度,抓你回去?”克瑞斯接過話。
“不是!”
尤蘭達(dá)一口否定了克瑞斯的自作聰明。
“魔血一族抓到我們,大不了回去做供血的奴隸,我們的威脅來自于另外一個勢力,他們覬覦我們特殊的血脈天賦,一直在抓捕我的族人做血液試驗,落到他們的手中,下場只有一個。”
“死路一條!”克瑞斯再次接到。
“大卸八塊。”尤蘭達(dá)改正道。
似乎比想象的要慘一點點,不過自己猜的也挺接近,克瑞斯想。
“你們的血液有什么特別的?”克瑞斯隨口一問。
尤蘭達(dá)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直到克瑞斯看著她,她從他眼中看不到一絲雜念,只有好奇。
“顯然,我們血液的特殊性,注定會成為一種珍貴的資源,其中最渴求的,就是以血液作為異能的血法師,他們抓捕我的族人進(jìn)行邪惡研究,用來完善他們的禁忌邪術(shù),只要他們得知我們的下落,就如牛虻一般趨之若鶩。”
“血法師?”
“如果僅僅是他們,到不可怕,只是他們依附的勢力,非常支持他們的研究。而那個勢力,我和我的族人完全不是對手,為此,我們才潛伏在奧西尼,這座由自然教派和真知會共同掌管的城市,是我們的庇護(hù)之所?!?br/> “聽你這么說,只有自然教派或者真知會才能對付他們,我又如何幫的上忙呢?”
聽她說了七七八八,克瑞斯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他們是誰。
敢和自然教派和真知會為敵,又支持那么邪惡的血法師,恐怕只有三塔川了。
這個對手,可比自然教派還要棘手。
克瑞斯的話讓尤蘭達(dá)沉默了一會,但最終他還是說道:
“直覺,我相信直覺?!?br/> 直覺這東西,有時候很靠譜,有時候一點都不靠譜。
因為三年前的事,克瑞斯現(xiàn)在不怎么信直覺,但他還是開口說:
“我喜歡直覺,但這個難題,難度似乎高了一點。”
“我明白這一點,純潔者們只希望一個安定的生存環(huán)境,只要做到,你們將得到純潔者們的忠誠?!?br/> 尤蘭達(dá)用了克瑞斯的那個詞,忠誠。
“為什么是‘你們’。”
“你和自然教派對抗,你不可能孤身一人吧。”
克瑞斯笑笑,沒有回答。
女人,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
不過嚴(yán)格的講,他確實不是一個人。
“抽個時間,帶我見見你們的長老吧,不過這兩天,我可沒時間?!笨巳鹚拐f。
克瑞斯打算建立“生命線”,讓生命能量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他這里。
拍賣行,商會,冒險者,都是重要的一環(huán)。
哦,還有秘書。
“那我先離開了,這段時間,你還收物資么?”尤蘭達(dá)問。
“當(dāng)然?!?br/> “我有個想法,我們純潔者部落有不少冒險者,收獲還可以,我能不能將他們的東西,統(tǒng)一收集,然后和你交易?!?br/> “想法非常不錯,但我有言在先,我不是干屠宰的,我非常注重品質(zhì),而且,我只跟你交易?!?br/> 尤蘭達(dá)注視著克瑞斯的眼睛,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三言兩語之間,她感受到了深深的信任,這種感覺,只在部落中存在過。
“我知道你有收容的魔器,這袋錢,你幫我保管吧,等我需要了,再找你要,這就算是,售后服務(wù)吧!”
尤蘭達(dá)笑著,將腳跟的那袋金幣踢到了克瑞斯的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