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班丘衡和北堂柳木灰溜溜離開的背影,青陽玄拳頭緊握,若不是眼前的白衣白發(fā)老者恐怕他定是要和班丘衡決一死戰(zhàn)!
“還是心有不甘嗎?呵呵呵,遇到事情要多動動腦,若今日你和班丘斗個兩敗俱傷,那北堂家族舉全族之力對青陽家族發(fā)難,
又有誰能挺身而出護族人周全!”白衣老者搖頭道。
青陽玄腦海猛然一震,這才讓他暴怒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前輩一語驚醒夢中人,青陽玄方才真氣糊涂!”青陽玄雙手持與眉間深深恭敬一禮。
“前輩您若不嫌棄可否賞臉到族中飲些酒水,讓我等一表感激之情!”老者笑瞇瞇點頭道“那就走吧!哈哈哈”
青陽玄也是表情一滯,呆愣了幾秒后臉上瞬間綻放開笑顏。青陽玄心里暗想:“不是都說像這種高手前輩都很難請動嗎?如今這是什么情況?按常理來說我還應(yīng)該再三懇切,多多言表后才會同意嗎?看來套路也有不靈光的時候”。
青陽家族大廳,酒香繚繞,菜熏滿桌。族中侍女立與左右,手持酒樽,緋紅盈面。大廳內(nèi)燈光明亮,族中幾位長老排座其中。
白衣老者招呼一下立于身后的侍女,待侍女走近之時袖袍一卷酒樽入手,旋即仰頭痛飲。咕咚咕咚幾口下肚,老者吧砸吧砸下嘴唇道:“味道尚佳若年份久遠一點,堪稱完美。”
三長老青陽英一聽差點翻白眼,這可是家族密藏了三百多年的陳年佳釀,平日里都舍不得喝,除非有貴客臨門方才拿出一壇待客。怎么到了這老頭兒嘴里,還成了普通之物。青陽英、青陽俊以及青陽藤山都已聽到下面回來的族人稟告,得知礦區(qū)發(fā)生的大戰(zhàn)。更是了解到眼前的白衣老者實力深不可測,所以三位長老才靜坐,一直沒有說話。
青陽玄示意侍女給眾人添滿酒,隨后端起酒杯對著老者恭敬的道:“青陽家主青陽玄,代表族人敬老先生一杯”旋即一飲而盡!另外三位長老見狀也紛紛起身對著老者敬酒。
白衣老者穩(wěn)坐不動,仿佛對眾人的感激是理所應(yīng)當一般。“行啦,你們幾個敬完酒就別整這些禮數(shù)了,這可是在你們家族!對了你們也別一口一口的前輩,稱呼我丹老即可”白衣老者爽朗的說道。
幾位長老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隨意的強者,一時半會還是放不開姿態(tài),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端坐!老者自顧自的一頓酒足飯飽后打著飽隔道:“聽說你們家族有個小輩身患絕癥,叫上來給我瞧瞧”
“快去請少爺來”青陽藤山率先吩咐道!
一位族人快速跑出大廳,片刻功夫,青陽洛天和青陽燕兒一同前來。“想必您就是救了我二叔和三叔的前輩吧,請前輩受晚輩一禮!”
青陽燕兒一進大廳目光就注視在白衣老者身上,她也是聽聞了玄鐵礦上的這場拼殺,雖然內(nèi)心殺意濃烈,可面對二叔三叔的救命恩人她還是非常感激。
“這女娃兒不錯,根骨奇特,日后定然成就非凡!起來說話,無需見禮”這白衣老者似乎很喜歡青陽燕兒,自青陽燕兒進來大廳老者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隨后老者目光轉(zhuǎn)移到青陽洛天身上,“小鬼你過來!”老者用手招招青陽洛天,青陽洛天可以感受到老者身上有一種難以抵抗的親和力,于是站起身徑直走到老者面前。
“伸出手來”老者輕聲道,青陽洛天乖乖的伸出胳膊,老者右手輕扣脈門,只是不自覺間眉毛緊皺。片刻后老者右手一股無形之力蔓延進入青陽洛天的體內(nèi)探查,這一探查老者是越來越興奮。情不自禁道:“百毒之軀,猶廢可新。”
一旁的青陽藤山急忙問到:“前輩您可有救治之法?”他自然很擔心自己孫子的身體,他這一脈可只有青陽洛天一個男丁。如能救治就算要了他這條命都值!
圍觀的族人也是一臉期待之色看向老者,似乎都在等待老者的回答。老白衣者收回右手,對眾人說道:“此子體內(nèi)五臟六腑奇經(jīng)八脈都被嚴重侵蝕,唯一能活下來的是體內(nèi)殘留的一絲真氣,想必是族內(nèi)之人在不停地輸入真氣自此殘留一線生機罷了。若是一直下去的話此子命數(shù)只剩兩年”
“什么?!”青陽藤上只感覺身體和靈魂被雷霆擊中,渾身癱軟。而此刻他覺得這白衣老者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噗通一聲,青陽藤山也不顧及其他族人在場,老淚縱橫,對著白衣老者就跪拜而下。
“前輩,您一定要就我孫兒,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給,哪怕是我的命都行!”噗通,噗通在場的幾位族人和青陽燕兒也是突然下跪,求老者能救少爺一命!青陽洛天看著爺爺如此卑微不堪的為自己求情,這一顆,他的心猶如地獄蒼龍般咆哮不止,他恨他自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