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氣總是變得很快?!睂幟收f完了,又微微皺了皺眉,“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落下什么東西了?”
“有嗎?”蘇芊芊回想了一下,當(dāng)她看到外面推著輪椅艱難前進(jìn)的倪流璧時(shí),她臉色頓了一下。
外面的倪流璧注意到了蘇芊芊的目光,他微微抬著頭,雨水混著冰雹落在他的身上,他的頭發(fā)貼在了臉上,如此狼狽的時(shí)候,卻因?yàn)樗荒厝岬男Γ屗昝赖臏貪?rùn)如玉的面容更是招人心疼,也引人心生愧疚。
然而蘇芊芊急忙拉著寧檬的手,不讓寧檬回頭看窗外,“沒有忘記什么呀,雨這么大,我們還是等雨停了再出去吧。”
蘇芊芊一把拉下窗簾,順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動(dòng)作迅速利落的像是經(jīng)過什么訓(xùn)練一樣,她看著寧檬笑,“這間屋子這么小,要是再來一個(gè)人躲雨可就太擠了?!?br/> 寧檬看著這個(gè)空曠的用來拍戲的咖啡廳,情緒有點(diǎn)微妙。
在雨里凹溫柔憂郁人設(shè)造型的倪流璧看著那門窗緊閉的咖啡廳,冰雹毫不留情的打落在他的身上,他沉默著。
“哎呀!倪先生!”那邊撐著傘的枚勞珀咋咋呼呼的跑了過來,“你傻乎乎的站在外面淋啥冰雹呢?。俊?br/> 倪流璧喉頭又是一哽。
這話說的,就像是在說有錢人的怪癖多一樣。
枚勞珀好心的推著輪椅,但他推得速度很快,輪子磕到了一塊石頭,一陣劇烈的顛簸,“撲通”一聲,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以一種臉往下的姿勢(shì)摔在了地上。
“倪、倪、倪先生?。?!”枚勞珀急得蹲下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倪流璧緩緩的抬起頭來,他臉上的笑容一貫完美。
然而看到他額頭上的血跡混合著雨水流下來,枚勞珀被這驚悚的一幕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視線又落在了倪流璧的腿上,扯著嗓子叫道:“倪先生!你的腿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