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瑤戈的心狠手辣,狄言就忍不住惡寒。
剛剛是幾只野貓,跑到墻頭叫春來著,我跟路千里怕吵到爺跟小嫂子,所以一人打了幾只……
嗯,就是這樣。
就算到時候被問起來,他跟路千里也是一人扛一半!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幐昝黠@松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嗯。蕭清治瞥了狄言一眼,并沒有要點破的意思。
現(xiàn)在送四小姐回房吧,蕭清治瞟了狄言一眼,淡淡道:那些野貓不必過問了,掀不起什么大浪。
是,爺。
有了蕭清治的吩咐,狄言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放瑤如玉進門。
畢竟他怎么說都是瑤戈的二哥,再這么折騰下去,估計就涼了。
瑤戈端著蕭清治的茶壺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抱著茶壺苦惱的看著他,可是我還不困怎么辦?
是么?蕭清治并沒有催促瑤戈的意思,反倒是起身從身后的書架里拿了一本厚厚的書出來,正好,趁著你不困,練練書法。
王爺……這不太好吧……瑤戈看到那本快趕上板磚的厚書,頭皮都有點發(fā)麻了。
她來安王府就是為了享受美好生活的,可不是來這練習(xí)書法的。
不是不困?蕭清治不急不緩道,我這還有幾本……
啊~~瑤戈忽然打了個哈欠,我,我忽然覺得很累了,我看我還是先回房好了。
瑤戈說著,沖著蕭清治擺了擺小手,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跑走了。
狄言站在原地簡直被兩邊無聲的交鋒驚到了。
果然還是他們家爺厲害,不動聲色就把小嫂子收服了!
還站在這做什么?蕭清治清冷的嗓音緩緩傳了過來,還不快點把這幾盤點心端過去?
尤其是那盤貴妃酥……
是。狄言點了點頭,立刻上前端盤。
而與此同時,瑤戈已經(jīng)離著蕭清治的書房有段距離了。
她長嘆一口氣,踱著步子,繞著安王府的庭院走著。
白天沒怎么仔細瞧這院落,晚上在月光下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微風(fēng)輕輕吹動湖畔,清冷的月光在湖面上蕩起更加幽冷的波紋。
戈……兒……
忽然瑤戈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瑤戈狐疑的回頭,并沒有看到什么人。
她還以為是她聽錯了,于是又默默往前走了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瑤戈越是往前走,她越是覺得冷。
原本幽靜的安王府甚至還傳來了帶著踏踏踏水聲的腳步聲。
戈……戈……戈兒……
身后又是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瑤戈忍住不打了個寒顫。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卻根本不敢回頭。
只能祈禱她剛剛聽到的都是幻聽!
可就在她剛剛做好心理建設(shè)的時候,一只慘白的手緩緩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戈……戈……兒……
瑤戈僵硬的回過頭去,這才看清楚身后是個什么東西!
它一身白衣,長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臉上,還在一滴一滴的低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