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我看我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你下來?”
這里是一處倒錐形的山坳,漆黑且看不見底的山底,不斷冒著升騰的熱氣,再加上那陡峭的懸崖,直接形成了一處宛若絕壁一般的場景。
沈郁知道,在那之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冰火兩儀眼。
但首先,他必須先攻略獨孤博。
“呵,前輩,半天前是誰說要親手了結我的?”
沈郁掛在獨孤博頭上,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封號斗羅果然不愧是封號斗羅,就連臉皮,也是刀槍不入。
半天之前,還霸氣側漏地說要親手解決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奈何不了附身下的他后,意思就變成了無冤無仇。
“咳,那是我為了試探小友的實力,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br/>
獨孤博一臉正色,仿佛絲毫沒有看到,沈郁眼中的古怪之意。
但在發(fā)現(xiàn)沈郁不問所動后,獨孤博選擇了攤牌,嘆息道:“好吧小子,你要如何才肯下來?”
不是他怕了沈郁,而是他耗不起。
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自己最清楚,每到午時,子時都會發(fā)作一次,且持續(xù)的時間長達一個時辰以上。
而這半天的時間僵持下來,他距離下一次發(fā)作時間,已經(jīng)快了。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這一切。
一個以毒作為封號的封號斗羅強者,竟然會被自己的毒搞得痛不欲生,這要是被傳出去,無疑會成為一個笑話。
所以,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陪沈郁僵持下去了。
“不是說了嘛,讓我去你的藥園子挑幾株藥草,就幾株!”
為了強調自己的誠意,沈郁還特地在幾株上,加重了口氣。
“這不可能?!?br/>
“我可以放你離開這里,就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至于草藥,想都別想?!豹毠虏┏谅暤?。
他一屆封號斗羅強者,能主動服軟放沈郁離開,已經(jīng)是他快沒時間的緣故,不然他十分樂意陪沈郁僵持下去,看看誰先忍不住。
“呵呵!”
沈郁沒有多言,只是呵呵一聲,但語氣中的不信任,是個人都可以聽出。
別說他還沒有拿到仙品,就單單是獨孤博的人品,他也無法信任呀,這要是解除了附身狀態(tài),下一秒獨孤博就一掌拍過來,引出了帝天的毀滅氣息,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見狀,獨孤博也不禁怒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年紀不過十二三歲,竟如此難纏,還油鹽不進。
任憑他說破了天,這個少年就兩個字:呵呵。
這簡直是在搞人心態(tài)呀。
“小子,不要太過分了,你既然知道我獨孤博,那就應該知道我的名聲,我雖然不算好人,但卻極重信諾,說放你離開,就不會暗中出手?!?br/>
獨孤博臉色陰沉,冷哼一聲。
“你偷偷下毒……”
沈郁淡淡道。
“……”獨孤博。
“那是之前。”獨孤博硬著頭皮道,他要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在沈郁進入毒障之前,就將其趕出去。
而現(xiàn)在,倒是有些作繭自縛了。
同時在心中發(fā)狠道:他的時間,真的快到了,若是被沈郁見到了他那副樣子,哪怕一輩子掛在他頭上,沈郁也別想著離開這里了。
而沈郁,似乎也是有所察覺獨孤博的忍耐程度已經(jīng)達到極點,暗自嘀咕道:到頭來,還是得狐假虎威。
“獨孤前輩,做個交易吧,我進去尋找?guī)字晁幉?,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幫你驅散掉這深入骨髓的毒?!?br/>
“如何?”
沈郁幽幽一聲,直接道出了獨孤博目前最大的問題。
他可是知道,獨孤博的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每天都在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甚至還連累了唯一的孫女獨孤雁。
若不是碰巧尋到了冰火兩儀眼,這世界上也就沒有了毒斗羅這號人物。
而且他自己雖然可以憑借著魂力上的優(yōu)勢,強行壓制毒素,但獨孤雁不行。
加上他雖然可以壓制毒素,但所產(chǎn)生的后遺癥,依舊是令他承受著十足的痛苦。
可以說,獨孤博最關心的兩件事情,就是他和獨孤雁身上的毒。
“笑話,老夫會中毒?”
聞言,獨孤博眼中閃爍著陰晴不定的光芒,但還是冷哼了一聲,一臉的傲然。
仿佛是在說,他一個以毒為封號的封號斗羅,怎么可能會中毒。
“你確定你要硬撐下去?你雖然可以憑借著魂力上的優(yōu)勢,壓制住毒素的蔓延,但除非你說自己沒后代,否則……”
“而我,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幫你的人?!?br/>
“你確定不說實話?”
沈郁一字一頓道,語氣中的那股自信,是那么地明顯,仿佛篤定了獨孤博現(xiàn)在,毒入骨髓。
“你能解?”
沉默了片刻,獨孤博終于忍不住問道。
“不能?!鄙蛴艟従彄u頭。
“那你小子……”
獨孤博怒了,他還以為沈郁說出這番話的意思,是有辦法解。
合著就是來消遣他的?
要不是他現(xiàn)在拿沈郁沒辦法,還真想將其暴揍一頓。
太欠打了。
“但是,有人能解,而且我認識?!?br/>